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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流言真的会传进皇上耳里吗?”
明兰小心翼翼地问,然后走到窗边四处张望,像做贼一样。
“傻丫头,你以为他赵陆离是个什么东西?值得皇上费这个心?一二斥候肯定是有,不单侯府,别家勋贵,甚至皇室宗亲都一样。
但皇上日理万机,哪有闲心理会这个,只要镇北侯府不犯上作乱,意图谋反,旁的事他不会过问。
赵陆离那活王八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,不知想到什么,竟吓成那样。”
若占了哪个猛将、能吏,或实权亲王的老婆,皇上或许会费心把这人弄死,免得留下后患,但换成赵陆离这闷不吭声的窝囊废,他看都不稀得看一眼!
最后这句话,关素衣隐在心里没敢往外说,怕明兰这小丫头憋不住,惹出事来。
流言的出处,不用查她就知道是谁搞的鬼,除了赵纯熙,没谁能想出如此幼稚而又拙劣的昏招。
她的目的大约有两个,一是蒙蔽自己,让自己对侯府心存感激和敬畏,日后才好掌控;二嘛,当自己惶恐难堪的时候,她便站出来刹刹这股歪风,给自己卖个人情。
红脸、白脸全她一人唱全乎了,小小年纪就这般心思诡谲,果然有其母风范。
正想着,外面就传来明芳亲热的声音,“哟,大小姐来啦,快请进!
奴婢刚熬了驱寒汤,这便给您端来。”
明兰翻了个白眼,小声嘟囔道,“小姐您回来这么大半天了,她也没说厨房里熬着驱寒汤。”
关素衣举起食指抵住唇瓣,微挑的眉梢满是戏谑的笑意。
赵纯熙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来,脸上病容未退,看着十分虚弱。
明兰忙把她让到暖炕上,关素衣扯开棉被盖住她冰冷的双腿,斥道,“大冷的天,你不好好躺着,作甚出来乱跑?有事直接让丫头来回我便成。”
赵纯熙摆出羞愧的表情,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细声细气地道,“我,我是来给母亲赔罪的,怎好让下人代劳?母亲许是已经听见音信儿了吧?下人传得不像样子,我听了真是没脸……”
大略把流言说了一遍,她下炕便跪,所幸被眼疾手快的明兰拉起来,摁在炕上,只得歉然道,“母亲莫急,我已把流言压下去了,日后谁再敢说三道四,我镇北侯府绝不容他。”
日后不容?也就是说这回算了?你造的谣你来压,参与的仆众屁事没有,或许还得了很多赏银,然后你再到我这个苦主跟前卖好,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,也是难得。
关素衣一面腹诽一面回道,“原是为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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