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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,身后的竹篓扯着他站不稳,挤在人堆里踉踉跄跄。
谢见君见状,一把将他拉到身前,手臂半张开,像老母鸡护崽儿似的,将云胡圈在自己怀里,护着他往西街走。
福生说,西街是个集市,镇子上的人买东西,都爱去西街。
云胡怂着肩膀缩在他怀里,心跳如擂鼓般,“咚咚咚”
几乎要跳出来,似是落入湖心的枯叶轻轻摇动,晕开一圈圈涟漪。
他手捂在胸口处,脸颊如火烧一般,连耳梢都绕上一层红晕。
谢见君歪头瞧了眼紧贴在他胸膛的云胡,小小一只,如同小鹿一般怯生生地羞红了脸,眉宇间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挤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,才拐进西街集市,三人不约而同地喘了口粗气,满崽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脯,“可是憋死我了,方才我的脸,差点撞到那个伯伯的屁股上呢”
。
谢见君听之,抿嘴笑了笑,以满崽这小不点的视角望去,着实是难为他了。
他躬身揉了揉满崽柔软的额发,温声哄他道,“满崽乖,等会儿卖完东西,阿兄给你和云胡买糖葫芦吃,可好?”
一听有糖葫芦吃,满崽双眼发光地点点头,蹦蹦跶跶地拉上云胡,找了处热闹些的摊位占下,待谢见君找司市交了管理费,找回来时,俩人已经将小摊儿支起来了。
鲜嫩油亮的野栗子铺满了干净麻布,云胡蹲坐在小石块上,一面拨弄着栗子,一面抬首,望着来往的人群,小声吆喝起来,“卖、卖栗子了、新、新鲜的山栗子。”
奈何他声音太小,多数人匆匆而过,连瞄一眼都吝啬得很。
谢见君轻叹了口气,挨着他身边坐下,抬高音调,扬声张罗起来,“刚摘来的生毛栗,十文钱一斤,贱卖了贱卖了!”
。
“哎呦,小郎君,你这板栗瞧着个头挺大的,就是不知道甜不甜哩。”
,一牵着孩子的妇人被他的吆喝声招了过来,停在摊位前,顺口问道。
“这位姐姐,可甜着呢,不信呐,您尝尝便知道了。”
说着,谢见君捡起一个,双手向外一掰,嫩白的栗子肉倏地跳了出来,“我夫郎晒了好几日,外壳都晒松了,好扒得很。”
他声音温润清缓,尾音微微上扬,一声“姐姐”
,唤得妇人舒心极了,妇人也不同他客气,接过栗子肉,一分为二,自己和孩子都一道儿尝了尝,半刻,笑着道,“是挺甜的,给我先来上二斤。”
“哎,您稍等。”
谢见君拿出竹篓里的秤,眯着眼称出两斤,还多放了几个毛栗子,拿油纸一包,递给面前的妇人,“这位姐姐,您拿好。”
“小郎君,这毛栗子再甜,也抵不上你嘴甜。”
,妇人也没还价,痛痛快快地数出二十个铜板,顺手拿给一旁干站着的云胡。
云胡麻利地把银钱装进自己随身斜挎着的小布兜里,昨日,谢见君嘱咐过他,今个儿他的任务就是收好钱。
二十个铜板坠在布兜里,沉甸甸的,他拍了拍小布兜,脸上露出一丝傻呵呵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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