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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与他一般,不想二人单独相处时略显尴尬,所以刻意避开?陆启言起了身,到堂屋时看到了在院中桌旁做针线活的夏明月。
此时的夏明月脸上写满了困倦,时不时打上一个哈欠,手中的针用的都不太灵活。
陆启言甚至能够看得到夏明月打哈欠时,眼角隐隐出现的泪痕。
当真是困得很了。
是了,方才吃罢晌午饭闲聊时,听吕氏提起现如今夏明月与她一并做的生意。
生意是极好极赚钱的,但也确实是有些累。
晚上要掐着时间点和上面,晨起还要早早地起来预备新鲜的食材,晚上的觉根本睡不够,中午或者下午是必须要补补觉才可以的。
只是夏明月但这般困倦,却也不肯回屋歇一歇。
倒比他还要计较一些。
陆启言略思索片刻,抬脚出了堂屋。
察觉到陆启言过来,夏明月刚要打出来的哈欠硬生生给憋了回去,站起了身,“陆大哥歇息好了?”
“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。”
陆启言道,“至少要到天黑才回来。”
“那晚饭我便晚一些再做。”
夏明月道。
“嗯。”
陆启言点头,旁的话并不多说,大步流星而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院墙外的杏花巷子中。
夏明月略松了口气,忙将桌子上的针线笸箩收拾好,径直奔向里屋,脱下鞋子,舒舒服服地躺下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而夏明月也因这段时间的作息形成了生物钟,在躺下后的片刻便已是和周公愉快相约。
陆启言在快走到巷子口时,又折返了回来。
待走到自家院子外,发现院中的夏明月早已不见身影时,不由地摇头轻笑。
这个夏明月……还怪可爱的?……出了杏花巷的陆启言,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。
走走停停,一路上东张西望,偶尔来了兴致,询问一番路边摆摊售卖物品的价格。
沿着大街几乎走到了县城的东城门口,陆启言又折返回来往西走。
眼看着日头还距离落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,刻意放慢了步子。
但饶是如此,因为腿长且素日行军的缘故,陆启言仍旧没有用上太久的功夫,便走到了西城门口。
陆启言,“……”
再次转身,继续走先前的路。
直到陆启言第三次出现在一个卖面人的摊位前时,捏面人的老汉实在忍不住,叫住了他,“郎君怕不是丢了什么东西?”
陆启言一愣,“多谢老伯记挂,我并没有丢什么东西。”
“那就是要找什么人或者铺子?”
“也没有……”
“那你来来回回地这般走是为了什么?”
老汉属实不太理解。
“这……”
陆启言语塞,却也很快寻了个由头,“方才饭食吃多了,肚子难受,大夫让我来回走上一走,方便消化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老汉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,跟旁边卖米糕的摊贩嘀咕,“看,我就说吧,这位郎君才不像你说的那般是被娘子赶出来没地方去的,你还不信,这下子信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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