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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,也不会允许二娘子随意玩她屋里的物件。
而二娘子去后,两件西洋物,包括那千里镜一同陪着入了葬。
眼下,倚翠只觉气氛不对,连忙小声道:“娘子,小郡主年纪尚幼。
兔子灯就这最后一盏了,您若实在喜欢,奴婢去别的摊位买来。”
沈婳紧紧抱着灯:“一路走来,就属这家摊位的灯卖的最好,可见是别家比不起的。”
说着,她又飞快的瞥了崔韫一眼。
瘪嘴小声道:“年幼怎么了,我也未及笄呢。”
“何况我还是病秧子。”
“该是小鬼让我。”
倚翠心疼的不得了。
可这时,不是闹脾气的时候,在盛京里头,该仰仗崔韫。
她的嗓音又压低安抚:“我们得侯爷照拂,该让。”
“成妈妈手巧,回头让她给您做一个。”
沈婳一堵。
只能将不满的话音给吞了回去。
行吧行吧,拿人手短。
她就知道和那小鬼犯冲。
她抿着唇相当不甘不愿的换了灯。
很是隐晦的瞪了崔韫一眼,不愿再同他说话了。
转身朝护城河而去。
盛京她并不熟。
可街道里大半的人都往护城河而去,沈婳跟着人群总没有错。
沈婳走的并不快,甚至身子虚弱,走三步喘四声。
俨然是怕被人潮吞没。
凝珠和倚翠二人护着沈婳,为其开路,也避免游人撞到她。
女娘的背影仿若都带着蔫蔫枯萎的情绪。
将沈婳那些表情尽收眼底的崔韫,毫无怜惜之意,甚至起了还想继续欺负,甚至让她哭的念头。
崔韫敛眉,雪团每次吃瘪总是蹲到窗户上,留给他一个猫影。
小尾巴一甩一甩的,明明不会说话,一举一动却总散发着可怜的意味。
那年,他念其顽劣,便有意不冷不淡的压制。
那时的他,将它逐出屋,即便派了侍从照顾,却狠下心数日不曾寻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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