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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。
她上次沐浴,便是前日早上,和师尊去合欢宗那日。
首先,可以排除忘穿这个可能性。
那一整日,在高仰止来之前,她都在灵池这边,累死累活的奏悲天,所以抹胸不会是那天丢的。
其次,从合欢宗回来后,她就上榻睡了,一觉睡醒后,给师尊送回心判,便又来了灵池,就更不会是回来后丢的。
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,在合欢宗丢的。
灼凰眉宇间闪过一丝深深的嫌恶,合欢宗那种地方,果然从里到外,从上到下都透着无耻。
可若是在合欢宗丢的也不太合理,去合欢宗后她一直和师尊在一起,她没道理会丢抹胸。
如今这三界之内,谁有胆量和本事,在师尊眼皮子底下轻薄她?
灼凰苦思冥想半晌,念及那日醒来后身下的疼痛,忽地想到一个可能,眉宇间即刻闪过一到凌厉的杀意。
莫非她晕过去后,师尊中途离开过,她被合欢宗的什么人给趁机轻薄了?
不成,她得问问师尊,是不是中途离开过,若是师尊真的离开过,那她今日就去荡平合欢宗!
念及此,灼凰一下从灵池里起身,信手一挥,放在一边石上的法衣便飞到了她的手中,灼凰将衣服穿在身上,头发也没盘,散着后披发,收了灵池边的金刚界,直接往青梧房中而去。
灼凰又如早上般被金刚界拦在外头,但念及梅挽庭,也知日后师尊房外有金刚界会是常态,她便打出一道灵气,击在金刚界。
她师尊修为高,她的天眼、天耳、神境还有灵力都无法进入师尊的金刚界,只能打一下叫他知道。
远在万里之外的青梧,自是感觉到金刚界有恙,他刚封了天眼,只能以耳听去,在无数嘈杂的声音中,他很快分辨出自己房门外,灼凰熟悉的脚步声。
生怕被灼凰发觉他不在栖梧峰,他立刻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以神境回到了栖梧峰上。
脚踩稳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刹那,青梧身上的衣服,也换回了仙尊尊位的法衣。
他深吸一口气,正色危襟,坐在了正屋中间的罗汉床上,在金刚界上开出一道门,做出一副研究棋谱的模样。
灼凰见金刚界开了,立时上前推开门进去,尚未见到青梧,便开口道:“师尊,我有件极要紧的事问你!”
“何事?”
青梧转头,跟着瞳孔骤缩。
他应该别封天眼!
应该看下再决定要不要回来。
清水出芙蓉,怎能让他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撞见这么一幕?
他近乎用尽全身力气,压制神色,压制气息,方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。
灼凰走过去在他罗汉床小桌的对面坐下,转头看向青梧,他依旧是往日里那如神像般的模样,但就是……莫名抓她眼睛,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,当真俊朗。
她似是连方才心间的怒意都忘却不少,目光不自觉流连在师尊身上,她以前怎么没发觉,师尊连握棋子的手都那么好看,修长但又不失男子的硬气,筋骨清晰可见,衣袖微微后垂,正好露出他手腕处的凸起的骨节,有些……叫人移不开眼。
灼凰眨巴一下眼睛,觉得自己有些放肆,这才想起正事,收回目光,向他问道:“师尊,我们在合欢宗那晚,我晕过去之后,你中途可曾离开过?”
这种问题青梧没有撒谎的必要,如实答道:“不曾,我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“那就好!”
灼凰松了口气,只要别是被合欢宗什么人轻薄了就好,她对师尊的实力有极大的信心,只要他没离开过自己,她就不可能叫人趁人之危。
可她还是想不明白,她的抹胸呢?灼凰面露疑惑,不解自问道:“奇怪……”
青梧闻言,抬眼看她一眼,复又状似随意的垂眸,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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