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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妄老师下午好。”
七晓鹤乖乖巧巧地打招呼,余光一瞥,刚刚还疯狂反抗的两人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缩在她的身后,硬是大气都不敢喘。
妄伽君点点头,目光扫过三人手中的物品:“你们今晚上打算去放烟花?准备去哪个区域?”
今年能够燃放烟花是临时才通知的,这个小破城市能够被允许燃放烟花的地方就只有三个,都位于江边。
偏上为一号、中为二号、偏下为三号,每节能燃放的区域都挺短的,而每段的中间都留有不能燃放的空格地带。
反正七晓鹤是没明白这些地带留起来是干什么。
她老实交代:“准备一号那段燃放。”
刚开始她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,但现在就不一定了。
妄伽君又点点头: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说着,他抬脚往门口走,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,抬腿又退了回来。
“晚上我打算在我家楼顶搞点烧烤,你们要来吗?”
他问道。
三个人毫不犹豫的摇头,其中周星摇的最欢,头都跟个拨浪鼓一样了:“不了不了,我们还要回去吃团圆饭的。”
“哦,我差点把这茬忘了——”
妄伽君好脾气地一笑,也不再打扰她们,扭头就带着篮子里的烟花爆竹去了门口结账。
三个人一直目送妄伽君离开,周星憋不住了,她摇晃着手中那一节鞭炮,目光视死如归:“那我们晚上在一号那段路路口见?”
七晓鹤沉重的点了点头,三人异常沉默地挑好烟花结帐出店,分道扬镳。
于是,在晚上,三家人在三号的路口相见了。
七晓鹤坐在父母的车上,与身旁的弟弟陆舟停随意地闲聊。
“今年是真的堵——你上次放烟花还是你十岁那年?”
七晓鹤叹息。
身旁已经年满十四岁的弟弟点点头,百无聊赖地扒拉着七晓鹤包上的小熊玩偶:“这是这条路第一次这么拥堵,别说其他年份,今年元旦那会都没见这么堵过。”
两公里路硬生生地堵了半个小时,别说陆舟停了,连七晓鹤都开始不耐烦。
她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,略微皱眉看了眼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:“太长了。”
母亲坐在副驾驶位揉了揉眉心,浑身开始散发冷气,干脆抬手将车内已经许久没用的音乐打开,狂躁的金属音顷刻之间将车内的气氛压到最低。
父亲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母亲,手指在屏幕上跳动了几下,把音乐改换成了一首古典音乐。
四首歌的工夫过去了,七晓鹤看着脸色发黑的母亲心惊胆战,已经在酝酿着如何开口询问父亲是否要直接掉头回家了。
但她才刚刚张了张口,一道破空炸开的声音强行打断了她的话。
一家人齐齐一愣,下意识透过车玻璃往前看,有人在三号区同时点亮了好几支冲天炮,火炮高速蹿入天际四分五裂,那分裂开的点点星火黑空中消失殆尽。
离他们已经很近了。
父亲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上,却迟迟没有点火:“你们先下车,我去找停车位。”
母亲利落的点头下车。
她搬着满箱的烟花与父亲商量:“待会儿来在前面那个路口找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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