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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因倚靠在他胸口,能感受到从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。
她闻言,顺从地将头倚靠在他肩上,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
她窝在自己怀里,只有小小的一只。
祁昼明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像只猫儿似的。
好乖。
祁昼明大步流星地抱着容因一路走回房,将碧绡落在了后面。
容因身上出了许多汗,手心却一片冰凉。
他将人放在床榻上,然后去箱子里翻出了一床春日里用的稍厚些的锦被,将人包了个严严实实,裹成蚕蛹。
他一边动作着,容因皱起一张小脸,哼唧着小声说“不要”
。
他肃着脸制止住她的挣动,问:“为什么不要?你身上是冷的,乖乖躺着,别乱动。”
小姑娘却咬着唇,羞赧道:“我来了月事,会弄脏。”
她来了月事,恐怕衣衫都污了。
他却一句话都不问就将她塞进锦被里,他不嫌回头清洗麻烦,她还要嫌丢人呢。
祁昼明拢住锦被的手一僵。
却没有将她抱出来。
反倒伸出修长的食指,放在她唇上:“别咬。
痛就咬这儿。”
容因一怔,轻轻摇头。
她说话时带了几分鼻音,声音糯糯地,温顺又乖巧:“你把手拿开吧,我不咬了。”
男人依言照做,抬手抚了抚她的发,莹白的指节穿插在她乌黑的发间,隐约透出几分缱绻的意味。
“听话,疼就喊出来,别咬。
我去喊碧绡进来,让她帮你换洗。”
小姑娘点了点头,听话得叫人心疼。
他深深凝了她一眼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,容因忽然鼻尖一酸,理了晶莹的小珍珠从眼眶里滑轮下来。
她近乎是有些自我厌弃地抬起手臂,挡住双眼,放任自己落入一片黑暗中,小小声地抽噎着。
真矫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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