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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燕常不由得笑,说:“怎麽,还要学?”
奎星嘿嘿一笑,说:“教主的本事,哪里学得够?”
何燕常笑了起来,说:“好,你要学,自然教你。”
於是这些人便仍旧依照旧例,每人每日轮番的煮饭送来与他。
这些昔年遭受水难,流离失所的小童,若不是曹真庄里出类拔萃的,也不能够留下。
当年的赤子,如今已经长成了少年模样,都在教中领了差事,尽心尽力,独当一面。
何燕常看在心里,竟然忍不住微微的感慨。
那一日轮到碧星,脸色就颇有些古怪,在他身边坐立不安的,最後终於说:“教主,沈梦来了。”
何燕常哦了一声,说:“不是吩咐你们了麽?若是见他来,便引到我这里,不要告诉赵灵他们知道。”
碧星欲言又止,何燕常看出其中的古怪,便说:“有话直说,这样吞吞吐吐的做甚麽?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碧星为难之极,说:“那个沈梦去了秋水阁,被祁护法撞个正著,如今正在阁前打得热闹呢。
我们哪里拉得开他们。”
何燕常笑了起来,并不在意,说:“那就由著他们去打罢,又不是小孩子,手下总有个轻重罢。”
碧星不敢说是或不是,只道:“是赵大人把沈梦拉走了。”
这倒颇令人意外。
何燕常想,赵灵怎麽会拉沈梦?正不解之际,便听到歆月过来敲门。
歆月不知为了甚麽喊了碧星出去,低声的吩咐著甚麽,碧星还问了两句,便被教训了,然後怏怏的回来房里。
何燕常听著歆月匆匆离去,觉得有些奇怪,就说:“教里这两日有甚麽事不成?看他忙成这样?”
碧星小声的应道:“代教主很是重用他,所以他忙得很呢。”
何燕常就笑,想,忙些也好。
又想,沈梦既然来了,只怕一会儿便要过来寻他,便索性拿了外衫朝教中走去,想,这家伙怕是不肯留在教中的。
正想著要如何同他说,刚走到经书堂外,便听到花墙外有童子在议论,说:“怪不得?原来是沈梦的儿子,我就说他虽然生得好看,可是性情实在古怪,不像是个好人,原来是那人的儿子呀。”
何燕常愣了一下,想,甚麽?说的是谁?沈梦哪里来的儿子?
另外一个童子就说:“他爹生得好看,娘又是花魁,所以他也生得好看,这倒也不奇怪。
听说他与教主走得很近,果然是子承父业,走得都是一路。”
话说到这里,已满是鄙夷,言语里显然是对那人极看不上的。
头一个慌忙喊住他,说:“这都是我从代教主那里偷听来的,他都不许曹大人同别个说的,你休要说漏了嘴。”
另一个就笑,说:“已有别人同我说过了,你以为就你晓得这教中的事?赵大人说了,白梦麟是沈梦儿子一事不许说了出去,那是怕教里人对他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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