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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羊羡为求亲而来,今日虽被萧翊打断,目的没有达到,定要在永安赖着不走。
“他暂且走不了。
阿旭将秋狩之期提前,后日起驾前往南苑,南荣使团同行。”
“南荣并不擅长马背功夫。”
“公羊羡为求亲定然做过多方准备,譬如他所谓的那个司礼大臣,看起来就是个会些招式的蠢物。
我与他约定比上三局,但凡我输了一场,他便可与阿旭商议联姻之事。”
说话间他紧盯着萧清规的脸色,很快看到她轻蹙起眉头,萧翊却笑了出来:“你可是在恼我将你的终身大事视作比试的筹码,太过儿戏?你大可放心,公羊羡愚笨,还当谋得了一丝生机,殊不知我岂会输?若我输了,别说是你,整个大誉都拱手让给他们算了。”
萧清规并非质疑他的能力,而是觉得此举颇有些折损他的颜面:“你是我大誉的王爷,阿旭的兄长,岂可与他区区一个世子的手下较量?即便是公羊羡亲自来,也不配请你出手。”
“东夷、西骊已平,如今北朔王恐怕在瑟瑟发抖,闲着也是闲着,南荣来势汹汹,不知深浅,此事即便让顾放出手我都不会放心。
他公羊羡既敢在我心尖上夺爱,我总要让他后悔。”
萧翊想起那尊玉羊就恼火,公羊羡明知羊在大誉并非代表什么好意,还敢用来献给萧清规,那会子在蓬莱殿拔剑,他瞬间所思乃是横在公羊羡颈侧,玉羊不过是替公羊羡挡灾罢了。
“阿菩,我在一日,便无人能将你夺走。”
夜风悄然入户,烛火扑朔,照得人神色晦暗不明,寝殿内暖意袭人,渲染着药香,萧清规清晰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,只觉无边的暧昧匝地上涌,心头又开始作痛。
她强撑着提起个难看的苦笑,歪着脑袋问他:“皇兄这是什么话,南荣多生瘴气,远离永安,公羊羡确非良配,可我总归是要嫁人的。”
萧翊脸色一凛,遽然起身,仿若未闻:“天色已晚,你早些安寝。
来年春狩我再带你去南苑,这次你便安生留在永安,等我回来。”
萧清规面无表情地听他命令,听过后也不作出反应,寿眉想必已侍奉她梳洗过,青丝半散,病容楚楚,萧翊看得目不转睛,心已软了,就这么快原谅了她刚刚的失言,伸手勾了下她卸了玉坠的耳垂,略带着些轻佻。
“嗯?听见没有?”
萧清规偏了偏脑袋,嫌恶地躲开:“你都已为我安排好一切,我又能说什么。”
他这个人,骨子里是带着专制的。
“知道就好。
我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萧清规忽然想起某个消失的人,叫住萧翊,“陆真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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