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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人抹去额角不断留下的汗水,叹息道,“今年春末开始便未曾下过一滴雨,庄稼颗粒无收,没发活啦,没发活啊!”
“听说县衙里找了请雨的神婆,说是要祭天求雨哩。”
另一个人换了个肩头抗锄头,说道。
“希望老天开眼,留一条活路给我们呐。”
两人走远,干瘦的影子越拉越长。
吴盐走在田间村道上,手掩在额头,仰头望了一眼烈日,然后继续快步走回家去。
入夜,吴盐吹灭蜡烛,褪掉外裳,准备入睡。
夜深了,一丝微风送来些许难得的清凉,吴盐舒展了身子,困意渐浓。
甫一坠入梦乡,一阵急切地砸门声猛然响起,惊醒了吴盐,她倏忽起身,心跳声砰砰地振动着耳膜。
她屏息凝神注意着门外,那人不休地砸着门,过了好一会也许是累了,骂骂咧咧地离开了。
吴盐瑟缩在墙角,刚才的惊吓驱散了她的睡意,她抱着双膝,注意着周遭的一点风吹草动。
这段时间村里的泼皮刘伍总是醉酒后用古怪下流的眼神盯着她,在半夜来砸门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忽然,院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随后是虚浮的脚步声传来。
月光透过折窗,映在吴盐的脸颊上,她握紧了压在枕下的匕首。
“吱呀——”
一声,有人摸黑破开房门,慢慢摸进来。
来人看见床上鼓起的被褥,急切地扑上去,一把掀开被子,却看见空荡荡的床铺。
刚要转头,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。
吴盐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尽力维持着平静,开口,“别动!”
“来呀,下手啊!”
刘伍一身酒气,舔了舔下槽牙,眯着眼。
他放肆地转身,粘腻的目光宛如毒蛇般紧紧缠着吴盐。
“别动,再动,我杀、杀了你!”
吴盐两手攥着刀柄。
“哈哈,”
刘伍咧开嘴,“小娘子,刀都拿不稳,还是从了我吧。”
醉酒的刘伍突然一把握住吴盐的手腕,将她摔在床上,翻身压了上去。
发情的公狗般嗅着吴盐的脸颊和头发,双手在她身上逡巡,忽然寻着了衣襟,一把撕裂开,露出里面的里衣。
吴盐拼命挣扎着,额头溢出一颗颗冷汗,内心歇斯底里,不要!
刘伍伏在她的颈间,令人恶寒地舔舐着。
吴盐手脚想要挣脱束缚,忽然一抹锋利划破了手指,她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抓住匕首。
慌乱之中,吴盐将匕首插进刘伍的后背触及心脉。
刘伍登时睁大了双眼,殷红的血从嘴角流下,他歪倒在床上,扑腾了一下,再无生息。
吴盐脱身,浑身颤抖,大口大口喘着,胸脯剧烈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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