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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月抱着胳膊将他那张瘦削的脸,精明的眼扫进眼里,冷哼道:“什么杀人犯,不都说了嘛,小芳的死和我们家长庚没有关系,她脖颈上的伤口乃是僵尸所为,你看看。”
说着她拉着长庚的袖子,将呆头呆脑的长庚拉着转了一圈道:“我们长庚能在太阳下好好待着呢,怎么可能会是僵尸!”
众人都将这看在眼里,并不那么容易糊弄,谢大河从鼻尖喷出愤恨之气,一挥大掌就要赶他们出去。
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崔员外将话头理清楚了,眼睛珠子一转,歪着身子提着鸟笼道:“小芳是被僵尸咬死的?”
谢大河只跟他道小芳出了意外去了,但究竟是何种原因并未细说。
一听崔员外压低嗓音,欲要追究,谢大河生怕他嫌自己的女儿尸身不净,忙解释道:“我还不知道那‘僵尸’究竟是人还是鬼呢,哪里能够说得清。
崔员外莫听他们胡说,我家的女儿多半是被人害死了,还将这由头怪罪到僵尸的头上。”
崔员外深思片刻,啧了声,颇为遗憾道:“若小芳真是僵尸所杀,那指不定她还不能进我家的祖坟。
家里有规矩,进去须得干干净净,不沾上什么邪祟,免得祸殃后代。”
这小芳进不了崔家的祖坟,自然也不是他们崔家的人,那谢大河还是得将自己的礼钱退回去,听到此话,他急了,红的像辣椒油的眼睛将怒火烧到长庚身上去,粗粝的手指刺啦啦戳进长庚的肋骨:“什么僵尸,都是他们的说辞,明明杀了我家的女儿,还扯这些鬼怪的,真以为我会信么?”
小芳脖子上的伤口大家都看见了,做不得假,谢大河如此说辞倒是有些胡搅蛮缠了,于是有人抵了他的话头道:“这牙印大家都是看到了的,怎么可能是人为。”
谢大河眼睛转了一圈,烧黑了的旱烟斗朝长庚手臂上砸去:“怎么不可能是人?我瞧就是他做的!
没看到他是个哑巴么?说不定他就是僵尸,喝了血黏了喉咙说不出话!
对!
就是他!”
长庚从小无父无母,是村子里的人看着长大的,再加上他会医术,无偿替他们看病又是还有赠些草药给他们,村里的人都向着他。
如今看到谢大河没脸没皮的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,都看不下去道:“谢大河!
你还要脸不,人家长庚你还不知道,不了解?你忘了前些年你的腿被山上的滚石砸断了的时候,还是人长庚半夜里从被窝里爬出来给你治的么?”
谢大河被他们说的脸又青又红,最后一摆袖子道:“一码归一码,那好,那你们说说为何我家小芳的手里攥着长庚的袖子?”
“长庚,我问你,为何你的袖子会攥在我家小芳手里。”
齐刷刷的眼睛一股溜的全都黏在长庚身上,破月看着这些人的嘴脸替长庚觉得心疼,欲要说话,却被长庚温热的手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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