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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士兵应声而动,粗暴地架起薛文博准备将他拖离现场。
薛文博这才恍然大悟,袁氏母子就是利用自己而已,从没真正看得起自己过。
一时间,被欺骗的愤怒和心中立功大梦破碎的绝望瞬间点燃了他。
他拼命挣扎,声嘶力竭地哭喊道:“皇后娘娘,您怎能背信弃义?为何要欺骗我?”
叶伯崇本就因战局焦头烂额,薛文博的哭喊更是让他心烦意乱,他不由分说一脚重重踹在薛文博胸口,巨大的冲击力让薛文博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去,背部重重撞在冰冷的城墙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薛文博痛苦地蜷缩成一团,脸色惨白如纸,鲜血自嘴角溢出,染红衣襟。
他试图起身,却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,眼神空洞,显然已身受重伤,连呼救的力气都已耗尽。
袁氏虽对叶伯崇的粗暴行为略有不满,但眼下城楼下局势最重要,她看死狗似的冷冷地瞥了薛文博一眼,随即转回身,继续投入到紧张激烈的战事指挥中,仿佛叶伯崇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而已。
城楼下,密密麻麻的羽箭和汹涌而上的士兵让薛其钢父子更加难以支撑。
薛凌云年轻气盛犹如猛虎下山,胳膊中了一刀,但浑似受伤的不是自己,丝毫不受刀伤的影响,一手持刀御箭,一手夺过敌人手中战刀,冲着眼前不要命的士兵狠狠一拉,一颗新鲜的头颅坠地。
可是年近七旬的薛其钢却已经力有不逮。
虽然他战场经验比薛凌云更足,还没有受伤,却已经是难以支撑,手脚疲软,握刀的手都在轻微颤抖每一次反击都显得异常艰难。
即便他奋力夺下敌刃,双手持刀作战,那曾经的凌厉与迅捷却已难以再现。
他右手刚将眼前的敌人一刀破膛,左手反应缺慢了,顿时露出破绽,当头袭来密密麻麻的羽箭瞬间从缝隙中飞下来。
瞬间,他便中了三箭。
一箭在肩,一箭在胸,一箭在腿。
一阵剧痛袭来,薛其钢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,尚未来得及举刀再战,漫天的羽箭又要命地袭来了。
薛其钢眼里的光迅速破灭,就在生死存亡之际,只见薛凌云一声怒喝,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开,躲过了羽箭袭击。
倒地的瞬间,薛其钢才发现是薛凌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推开自己,用他的身体和手中双刀为自己筑起一道屏障。
“父王!”
薛凌云的惊叫中带着决绝,他紧紧护住父亲,将自己暴露在更密集的箭雨和刀光剑影之下。
这一幕让不远处的叶长洲目睹,他心如刀绞,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:“薛凌云!”
但一切都无济于事,薛凌云父子的身影被淹没在刀光箭雨中,再看不到半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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