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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你一离开周家,就去了他的宅子做管事!
我居然傻乎乎的看不清,还拜托司徒大人你代为照管她……我真是被你们瞒得……”
琳琅听着他起了疑心的胡话,气不打一处来,真想伸手给他两巴掌,叫他清醒清醒。
可是她怀着孕,怕抻着了。
不过司徒晟却替她出手教训了周随安。
当一记毫不收力的巴掌甩在周随安脸上时,打得他连连倒退,分不出东南西北。
司徒晟冷冷申斥道:“你不仅口无遮拦,更是心肠龌蹉!
楚氏的为人,你难道不清楚?若不是你让她积攒够了失望,她又岂会舍你而去?琳琅是我见过品德最高洁的女子。
她在周家倾注多少心力,你更应该知晓!
你欠她的,又还了几分?居然如此厚颜无耻,编造些莫须有的腌臜来!
周随安,莫要再将自己过错,归咎到别人的身上了!
身为男儿大丈夫,说出辱没前妻品行的话来,难道你不觉得羞愧?”
司徒晟自己虽然对琳琅老早就存了心思。
可是在琳琅和离,甚至和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二人都是循规蹈矩,不曾越雷池半步!
他又岂容周随安这厮信口开河?周随安这一巴掌挨得火辣辣的,在极度失望愤怒之后,他的愧疚终于被这一巴掌抽打出来了。
是呀,琳琅那时被家事所累,整日家里家外忙得不停,哪里是那种闲得拈花惹草,无所事事的妇人?这时,一旁的鸢儿都受不住了。
她如今也算是半大的姑娘了,家里经历那么多事,她可是全都看在眼中。
现在眼看着母亲要嫁人了,而父亲却在大放厥词,毫无风度可言,连她这个亲闺女都看不下去了,只走过去扯着父亲的衣袖道:“爹,你看你说得都是些什么!
快些走吧!
我……跟你丢不起那个人!”
()说完之后,她欠然回身,冲着琳琅施礼:“……母……楚娘子,司徒大人,请原谅父亲的失礼。
他临出门前饮了些酒,酒后疯话,切莫当真!”
周随安听了这话,不服气还要辩解自己并没饮酒。
可是鸢儿抬眼瞪着他的眼神……竟然跟楚氏一模一样。
不愧是她亲手带出的孩子,在血脉压制上,也是如出一辙,竟然让周随安惯性闭嘴,随后任着鸢儿与楚氏告辞,将他一路扯出了府院。
待出了府门,鸢儿率先上了马车,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随安,恨铁不成钢道:“有你这般丢人的?不知道的,还以为逼走前妻,琵琶别抱的不是你呢!
看母亲有了这么好的姻缘,不出声祝福就算了,居然还口无遮拦?你当司徒大人还是连州时,一个小小的皇子幕僚?人家现在官阶几品,不是一个唾沫就压死你了?我今日就不愿跟你来这一遭,可你非要带我来!
来了也不求好,就是这般空口白牙的得罪人……我是造了什么孽?摊上你这样的父亲!”
她纤细的外形,看着还像个孩子,可是训斥起人来,却老道十足,真是像极了楚琳琅!
周随安想要申斥她忤逆不孝,居然敢跟父亲这般说话,可是鸢儿却中气十足地道:“还不快些上车!
楞在那干嘛?”
周随安惯性听话地上了马车,等坐到车上时,也不知为何悲从中来,竟然当着女儿的面,呜咽哭泣了起来。
鸢儿不再看父亲丢人的行径,却想到楚琳琅一力坚持她读书,以后能为自己增色,以便脱离周家。
她如今全明白了母亲的用心,却也哀伤自己不是楚氏的亲女。
不过母亲能嫁给司徒大人这样伟岸男子,鸢儿真是发自心底替她高兴。
苦尽甘来,就算是再厚重的福分,她那苦命操劳经年的母亲,也是配得的!
当朝一品大员司徒晟的突然成婚,在京城的府宅里算是炸开了锅。
毕竟就算戏文,也不敢唱得如此离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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