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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大姑娘回来了,冬雪便兴冲冲地指给大姑娘看:“大姑娘,观棋送来的,说是正好满一岁,可以看家护院了呢!”
没想到大姑娘慢慢蹲下,伸手掰开狗嘴,很是仔细看着那狗的牙口,那狗儿被楚琳琅的气场震慑住,不敢挣脱,只能拼命后仰,小声呜咽。
而楚琳琅则是越看脸色越发黑沉。
观棋突然有些忐忑,也跟着蹲下,小心问:“楚娘子……这狗不对吗?”
楚娘子冷飕飕地看着他:“狗牙都没长整齐,也叫有一岁了?”
啊?观棋压根没想到楚娘子会这么仔细数狗牙,他连忙也看看,果然还差些。
他立刻尴尬笑道:“许是养狗的人家记错月份了,不过这狗不错,体格壮实,叫声大,就算差些月份,看家护院没问题的……”
观棋越说,声音越小,因为楚娘子的眼神太他娘的吓人了!看那架势,他再多言,楚娘子就要掰开他的嘴数牙了。
所以观棋干脆闭口捂嘴,然后讪讪表示,回去再换个足月份的回来。
冬雪也看出自家大姑娘的心情不好,连忙冲观棋使眼色,让他赶紧将狗抱走,别惹大姑娘不痛快。
楚琳琅冷笑看了看观棋抱狗的背影,依然哼着气道:“小东西也敢装大!”
等狗被抱走了,楚琳琅也净了手,换了衣服,淡淡问:“司徒大人也来了?”
冬雪一边递帕子一边道:“您不是嫌练字坐的椅子有些矮,腰背也不甚舒服吗?大人方才拿了椅子去后院的工棚改一改,奴婢一会去告诉大人,说您回来了。”
楚琳琅没有吭声,只是闷声不响地拿起绣了一半的衣服,盘腿坐在床上绣。
可惜方才她打了人,累得自己胳膊发酸,绣了两下也绣得心浮气躁。
今天司徒晟来她的京郊别院也来得甚早,他在后院做了半天木工,可平日总是如翻飞的蝶儿,一脸欣喜迎着他的女人今日回府却不去看他,却只安稳呆在她的房里绣着花样子。
司徒晟进屋的时候,楚琳琅倒是慢慢抬起了头,上上下下地看着他。
司徒晟直觉她的眼神不善,便低头检视自己,因为做了木工,所以换了一身方便的短衣长裤,虽然沾了些木屑,可身上的穿戴并无不妥啊!
不过还没等他问,楚琳琅便简单说了她今日跟陶慧茹热络打了一架的过程原委,又将那封书信交给司徒晟。
司徒晟听得都微微一愣,大概是没料到跟自己有一脉之缘的弟弟会这么蠢。
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了楚琳琅今日反常的原因,定然是跟陶慧茹争执,心里不痛快,才没来找自己!
想到这,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蠢弟弟的“投诚信”
,心里一时百感交集。
他想起跟楚琳琅重逢时,她便大着胆子做假账拿捏人。
没想到这两年的功夫,她在“作假”
路上更是精益求精,已经能做到找人代笔了!
楚琳琅坐在床榻,手里虽捏着绣花针,却也不绣,趁着他看信的功夫,又像数着狗牙一般,上下打量司徒晟后,漫不经心道:“我也没想到陶赞这般单纯,不过只要他母亲不过分,我们也不必用这书信。”
司徒晟将信收好,想了想,猜着自己那个弟弟无故献殷勤的缘由,忍不住试探问道:“他是不是对你……有什么不敬之心?”
楚琳琅微微一笑,媚眼如波:“我长得这般好看,又没有改嫁,有男人冲我献殷勤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
话虽然在理,可这话是能当她男人面儿说的吗?司徒晟目光一沉,正要开口,楚琳琅却语气轻快地接道:“……可他那么年轻稚嫩的男子,我怎能入得口?你知道的,我……可不喜欢比自己小的!
小个两三岁都不行!”
司徒晟紧抿了一下嘴巴,掸了掸衣襟上的木屑,淡淡道:“话不能这般说,你无非是不喜欢年少轻浮的男人,若是行事沉稳可靠的,年龄小些,也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。”
楚琳琅挑着眉,拉着长音道:“怎么可能?就算装着沉稳,那瓤子里也是稚嫩臭小子,就跟那狗牙没长齐一样,装是装不像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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