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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在溪微怔,就见两个小丫头看也没看她一眼,却径直走到绿罗面前。
“……”
绿罗还未反应过来,下一瞬,手臂连着肩膀被扣住,她整个人都动不了。
两个小丫头的力气很大,疼痛地□□已在喉间,可是……可是小姐会担心。
木门敞开着,月光钻进屋内,落了一地寒凉。
视线之间,绿罗的双臂被反扣住,下一瞬,那力道加重,绿罗被迫跪在地上。
陈在溪收回目光,努力维持平静,可握拳的双手出卖了她,娇嫩手心上,指痕已泛白。
艰难地呼出口气,她抬眼重新看向两位嬷嬷,竭力忍住愤怒:“不知是在溪做错了什么事情?但不论是什么,和一个没用的小丫头无关。”
“我看不顺眼一个小丫鬟还需要理由吗?”
在祠堂跪了一天,宋晚云双膝红肿,已经走不得路,好不容易偷跑出来,她忍住疼痛,皱着眉从轿椅上走下。
一进屋,就瞧见那月光下,只穿着单薄寝衣的陈在溪。
轻薄的薄纱勾勒出女人姣好身姿,她站在月光下,一双眼里氤氲出泪花来,将落未落的样子,柔弱极了。
她面上柔弱无刺,心里到是足够狠毒,想必着这就是母亲说得蛇蝎美人。
宋晚云冷笑一声,被贴身丫鬟扶着向前走一步,又道:“我知欺负你传出去不好,但是,我不过教训一个下人,无不无关都和你没关系。”
话落,她抬抬手,下一瞬,那两个扣着绿罗的小丫头便点头,将绿罗拖了出去。
梧桐院偏远,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热闹,院里站着好几个嬷嬷和丫鬟,还有一顶黄花梨雕花轿椅摆着,精致贵气的样子和这偏宅小院格格不入。
紧接着,有丫鬟扔下一把长椅,寂静夜里,这一声实在残酷。
绿罗便被扣在长椅上,几个人抬手压在她的肩上,手上,腰间,使得她动弹不了。
看着眼前这一幕,陈在溪怎么可能维持冷静,她从来便不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,会偷偷哭,会委屈,会想要爱。
绿罗是唯一爱她的人。
于是这一刻,她双目里蕴着的泪水落下,所有伪装顷刻褪去。
“不要——”
明知道无法阻止什么,明知道别人就是想看她一脸脆弱的模样,但陈在溪还是哭着想阻止。
身前的两个嬷嬷很快就察觉到她的意图,抬手掐在她纤细的胳膊上。
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绿罗受刑,陈在溪哭得更凶了,杏眸里好似有无限泪水。
宋晚云瞧在眼底,还算满意地轻哼了一声:“打吧。”
一个老嬷嬷点头,抄起竹板高高挥下来。
这力道可不小,竹板落在下半身,与肌肤接触的瞬间,清脆极了。
绿罗当即便哭了出来,完全没办法忍耐,这疼意迫使她张开嘴,喉间里发出惨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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