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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厌恶所有靠近他的人,拒绝所有靠近他的人。
或许是因为唐家的覆灭,娘亲的死,赵霖那恶人的作为?
或许是因为上辈子他被下毒毁容的最初两年的时间里颠沛流离,到处被人驱赶,厌恶,如同过街老鼠一般?
“佑安?”
金竹见金佑安垂眼不说话,静默的,可拳头却死死的攥紧,不由担心的上前,干脆将金佑安揽入怀里,柔声哄着,“佑安,我在呢,没事,你不喜欢,就不要去做了。
我们慢慢来,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金佑安被揽入金竹怀里的时候,有一瞬间的错愕和紧绷,但熟悉的气息和淡淡的不知名的好闻的香气让他慢慢的放松了下来,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
金佑安低声开口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金竹松开手,低头看着金佑安,笑道,“在姐姐那里的时候,姐姐叨唠了好多话,还一直反复跟我唠叨了今天的炖汤必须喝了。
说是非常难得的东西。”
金佑安看着金竹,慢慢的点头。
随后,金竹唤了银子进来,银子端着汤已经在外头等候了,被主子一唤,便忙端着汤进去。
喝了汤,金竹又催着金佑安去洗漱一番,准备睡觉了,不许再读书。
此时金家的海棠苑里。
金宝兰端坐在大堂的卧榻上,看着跪在下头的中年管事,皱眉问道,“所以,南雨果然是犯了规矩,竟然企图诱惑六郎?!”
“是,从花嬷嬷的证词里,南雨从到了青书苑后就一直不太安分,但因为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也就没有理会,也一直遵守青书苑的规矩,没有主子的召唤,不进书房和两位郎君就寝的厢房。
但是,今晚,南雨送汤进入书房后,企图靠近六郎君,虽然没有真的靠近,但是六郎君非常震怒。”
跪在下头的中年管事——福伯,一句一句的简洁明了的禀报着。
金宝兰微微点头,开口说道,“福伯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!
之前我就说过,金家的规矩不可违背,在金家从来都没有奴婢侍从爬床的道理!
即便她没有做出这等事来,但有这种心,就绝不可留在金家!
另外,敲打敲打其他人,以此为戒!
青书苑是家里两位郎君起居之所,就要一个清明干净,那些个有龌龊心思的,有一个是一个,打出去!”
福伯恭敬应下。
带福伯退下,一旁的沈嬷嬷悄然上前,低声说道,“花嬷嬷说,两位主子已经休息了,说六郎君没事了。”
金宝兰微微点头,随即叹气一声,“六郎不过十岁,尚未弱冠,那些个奴婢就个个都想往前凑!
也难怪当初三郎说青书苑不宜有奴婢的话了。
要不,明儿个我让那剩下的几个回来吧,免得再出事。”
“大娘子不必如此,不若待明日三郎君来后再说如何?”
沈嬷嬷低声说着,“再说……六郎君那长那么好看,招蜂引蝶也是难免的,以后出去了也难免会遇到这些事,总不能一直避着不是?”
金宝兰若有所思的点头,“嬷嬷说得不错,待明日三郎来了,我再问问吧。”
说到这里,金宝兰又忍不住叹气一声,“三郎也是,那个连家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如今连夫人话里话外的说着什么他们家儿子是要娶妻,已经定亲的话什么的,关我们三郎什么事呀,都是那个连壁一直追着我们家三郎,三郎一直都是茫然不知的,唉,都是无妄之灾!”
沈嬷嬷也是叹息一声,没错,确实是无妄之灾啊。
但这也是因为三郎君长得好看吧,虽然没有六郎君的这般惊艳,但是也是非常好看的郎君啊。
青书苑里,金竹侧卧看着睡在靠外的金佑安,笑道,“睡了,佑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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