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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伙看得起柳某,柳某自然会替大伙的总体利益考虑周全,但是……”
柳子文话锋一转,“不准像吴伯刚刚那样跪下投降,这不仅损害我们柳家利益,也损害了在座所有人的利益。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
柳子文朝众人轻松的笑了笑,一副还在掌握的姿态,后者们放松下来。
然而柳子文心里却是一点也不轻松,并且刚刚众人的争吵,也让他察觉到这些地主老财们的软弱性,与各自的心怀鬼胎。
若是他知道有猪队友这个词,那此刻肯定全给贴到这些人脑门上。
包厢内重新安静下来,柳子文淡定喝茶,其它人瞧见,恢复了点信心。
不过此刻,柳子文的心情却有些沉重。
昨日那场东库房的变故,也不知道结果如何,派去的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烧掉有把柄的账目。
柳子文的人今日只打听到,那一夜,在谢令姜去追潜入练气士后,那位欧阳县令及时赶到了东库房,并把一位老书吏的脑袋拎了出来,黎明后挂在城头,并且立马重兵封锁了东库房,好像也没再查账了,可是天一亮就犒劳折冲府将士们,似是有什么重大行动。
这俩日,那位果毅都尉带着府兵们在龙城大街小巷到处转悠,似是搜查那夜闯入的练气士,也似是准备随时闯入民宅抄家,特别是重点关照屋内这些乡绅豪族们,弄的大伙人心惶惶的。
那一夜到底有没有得手?那个欧阳良翰到底想干嘛?
柳子文心中皱眉,这种局势隐隐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群人上楼的脚步声。
柳子文与众乡绅财主们立马放下茶杯,起身去门口迎接。
然而待门房推开,外面站着的却并不是年轻县令的身影,而是一个年轻的蓝衣捕头。
“小燕捕爷?怎么就你来了,县令大人呢?”
有人疑惑问。
燕六郎大喇喇走进门,目不斜视,走到包厢中间,朝众人随意拱下手道:
“明府公务繁忙,没时间过来,让我替他来稍些话。”
柳子文等人顿时松了口气,虽然人没来,但只要不是只字不谈就好,能有话捎来,那就是条件有的谈,有的谈,那就是有回旋的余地。
“小燕捕爷请上坐。
来人,上茶。”
“不了,也没几句话,我说完就走。”
燕六郎摇头,
“不坐下商量商量?”
“明府说了,这几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,而且你们也一定会答应。”
蓝衣捕快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包厢内疑惑好奇的乡绅财主们。
柳子文与身后众人对视了眼,一齐回头拱手:
“县令大人有何吩咐,捕爷请讲!”
燕六郎先立起两指,后放下一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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