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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镜衡问朱青准备什么时候去。
朱青:“就这两天吧。
纪衡原本的意思是等他出院后一起去,我想着不好,到时候他再一忙更耽搁了。
不如我现在趁着这热乎气还在去。
说实在的,我到这一刻都有点后怕,如果没有那位栗医生,家家和宁宁真丢了,我可怎么办!”
冯镜衡到底事不关己。
冷眼旁观一句,“不至于。”
人已经走到玄关处,漫不经心回头道:“你哪天去,通知我一下。”
朱青摇头,“你哥就那么一说,不必要你去的。”
“要么我陪你去一趟,要么你就等纪衡出院停当后再去。”
冯镜衡潦草建议口吻。
朱青不解地望着他。
缓缓,冯镜衡才委婉置喙这桩家务事。
“你婆婆是个急脾气,而你又是出了名的贤内助。
你俩注定不能一口锅里吃饭。”
“我陪你去,是她安排的。
她这人轻易拉不下脸,但这一回也该给她个教训。”
冯镜衡的意思是,要朱青适当地会辖制别人的过错。
其实也是台阶。
倘若这一趟,她执意自己单独去,不但不能和婆婆“和解”
,更没和对方谈进退的机会。
朱青这种处处爱娘家爱丈夫颜面多过自己的人,不大领会冯镜衡的意思,他也懒得多说了。
冯镜衡从家里出来,如约赴了沈罗众他们的酒局,谈到冯家的两个孩子。
沈罗众说:“朱青的脾气也太好了些,我那天去,我以为她会和你妈爆发呢。
没有,她全程只跟民警说事,和街道沟通监控,愣是和你妈半个掐字没有。”
这脾气好过头了也不是个好事。
冯镜衡全程耳朵出走。
他的惯性,最反感没事坐下来议论女人,何况涉及他的家庭。
冯老二这个人尤为地护犊子。
哪怕他心知肚明的过错是非,轮不到外人插嘴的时候,他最油盐不进了。
他们今天来的地方是里仁路。
里仁路却不是一条路名,当地人都知道。
此处上个世纪是爿花园洋房,不乏一些要员府邸。
如今对外租赁征用为公馆、地标商业区。
沈家揽下这一处原先是一座民国女校,招徕做起餐饮项目。
沈家饭店后面一栋别墅楼便是冯镜衡的。
确切地说,是他父亲租下的。
当年他母亲在这栋别墅楼出嫁,老家那头亲戚多,冯钊明这才出手阔绰地租下这栋楼供妻家盘桓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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