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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保候审的手续办得很顺利,楚辛寿坐在轮椅上出来了,他浑浊苍老的双眼看着楚究,没说话,朝律师招了招手,再点了下头。
律师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楚究,“楚先生,请您看完文件后签字,再把资料都给我。”
楚究接了下来。
楚辛寿在护工的搀扶下准备上去,上车前回头看了楚究一眼。
楚究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。
楚辛寿:“你爸爸的事,是我错了,我会让你妈妈进族谱,”
楚辛寿顿了顿,看向郁南一眼,又说:“也会让他进族谱。”
楚究无所谓笑了笑,“爷爷,你到现在还不明白,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。”
楚辛寿叹了口气,“随你吧,好好管这个家。”
楚辛寿说完,就上了车。
楚究打开文件袋,是楚辛寿的财产赠与书,楚辛寿把名下的财产全都给了楚究。
楚究僵着身子站着,叹了口气:“我爸妈根本不会在意族谱的事,他这辈子都不会明白。”
郁南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:“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执念,或许族谱在他的观念里,就是传承和延续,是肯定和认可,他困在他的世界里,用他的方式弥补过错,我们也没必要去改变他的想法,他一定想好了说辞,有朝一日他在那边见到你的父亲,他们会好好聊的。”
楚究合上文件袋,释怀地松了口气,他终于明白郁南要跟着来的原因。
需要放下这些事朝前走的人,除了上一辈的人,还有他自己。
楚究转过头看向郁南,“好。”
送走了楚辛寿,楚究和郁南去见了楚先贤。
楚先贤没了往日的跋扈,整个人憔悴了很多,看到楚究和郁南,隐忍着愤怒说:“这些事是我一个人做的,跟楚城楚平没关系,你钓鱼执法,把楚城和楚平都坑了进去,哪有这么做大哥的,你爸可不是那么做大哥的,再怎么闹,他们也是你的弟弟。”
楚究笑了下,“一叔,你到现在还觉得我会吃这套。”
郁南啧了声,添油加醋道:“饱经风霜还如此天真,真是不伦不类。”
楚先贤皱眉:“你……”
楚究打断他:“一叔如果今天让我过来,是想道德绑架的话,还是省省吧,如果一叔真心实意跟我求情,我倒是有可能网开一面。”
楚先贤沉默了下,闭了闭眼,“楚城和楚平孩子都还小。”
楚究:“确实,楚城和楚平都有五个孩子,压力挺大。”
楚先贤:“你说什么?楚城和楚平不才三个孩子吗?”
楚究故作惊讶,“啊?一叔你不知道啊,楚城和楚平在外面还有家呀,老婆是一对姐妹花,孩子都各两个了,就是玩得有点花,不知道哪个孩子是楚城的,哪个孩子是楚平的,干脆四个人住在一起,上次垫付的那那些钱,是他们卖了给那姐妹花买的别墅垫的。”
信息量太大,楚先贤在原地瞠目结舌,接而大声嚷嚷:“你放屁!
你胡扯!”
说来也奇怪,楚先贤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但最讨厌这种风流韵事,不喜欢乱搞,虽然对孙戴芬也不算太好,但也从来没寻花问柳。
两个儿子也被他教得很自律,洁身自好,更是以顾家专一的好男人形象出现在公众中。
不可能像楚究说的那样。
楚究给楚先贤看了张照片,楚城和楚平各搂着一个双胞胎,四个孩子的眉眼多多少少有楚城和楚平的影子。
楚究指着其中最大的一个孩子说:“这孩子长得最像一叔你。”
郁南添柴倒油:“这个也蛮像,走在路上都知道是爷孙俩,比家里那几个孩子都像啊。”
楚先贤气疯了,带着手铐哐哐砸墙,“那也比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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