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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鸢磨蹭了一会儿,这才换上了一套常服,简单的把脸洗净,用茶水漱了口,就在他把茶水吐进盆子里的时候,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,一声沙哑低沉的
喵声过后,小小的身影朝她奔了过来,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她的脚背上,明锦只穿了罗袜,和室内穿的软绣鞋,小家伙毛茸茸的触感特别的清晰,“喵!”
“珍珠!”
善鸢心底的阴霾在看到软萌的小家伙时,一扫而空,就连看到跟在珍珠后头缓步而至的鹿鸣时,都很难保持脸上的冷漠。
“小家伙在找娘,嘤了一个晚上,还不吃饭,任性得很,一个小祖宗。”
鹿鸣经过的时候,弯曲着手指头,扣了扣珍珠的小脑袋瓜,珍珠冲着他发出了一阵嘶吼,显然不把鹿鸣放在眼底。
鹿鸣也不恼,就是不轻不重的又喊了一声,“祖宗。”
善鸢的心底有一抹奇怪的感受,她总觉得,鹿鸣嘴里的这一声祖宗意味深长,是呼唤着珍珠,可也是呼唤着她。
“喵!
吼!”
珍珠的声音本来就低,虽然是奶虎,听着也有几分大猫的气势,对着鹿鸣嘶嘶的叫的样子还挺有一回事的。
“当真是个祖宗。”
鹿鸣轻嗤了一声,倒是像和珍珠较劲上了,伸出了手要摸珍珠的脑袋瓜。
珍珠恼火了露出了还有些圆润的森森虎牙,冲着鹿鸣的手掌便一口咬下去,这一嘴咬得挺狠的,虎牙都陷进皮肉了,还好鹿鸣皮粗肉粗。
鹿鸣的脸上神色淡淡,不过善鸢心里却有些痛快,只觉得珍珠像是在给她报仇,谁要鹿鸣爱欺负人?
“珍珠,不可以咬人。”
即时心里有几分畅快,善鸢还是斥责了珍珠一声,珍珠乖乖的的松开了牙,一双大眼眨巴着望向了善鸢,善鸢心里头一软,搔了搔珍珠的下巴,“就算是爱使坏的坏人,也不能咬人,知道吗?”
一边教育着小家伙,嘴里也不忘说上鹿鸣几句,“咬了仔细牙疼。”
善鸢睨了鹿鸣一眼。
含娇带嗔的,像是一把小刷子,在鹿鸣的心口挠了一下。
鹿鸣眯起了双眼,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使坏的,倒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,他舔了舔后牙槽
,心里头已经有些期待下一回“使坏”
的机会来临。
“祖宗。”
他轻笑着又喊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在喊善鸢,还是在喊珍珠,善鸢加快了脚步,耳尖开始泛红。
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起居室,起居室已经摆满了一桌好菜。
善鸢在桌子的一边坐下,鹿鸣则在她身边落坐,善鸢下意识的抱紧了珍珠,以往和鹿鸣在同一个空间里,总会让她莫名心安,可有了昨夜里的交集过后,和他共处一室,实在是令善鸢局促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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