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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眼神不好,偏偏看上了一个不怎么样的臭男人,闹着要嫁给他。
那时候我爹不怎么管后宅的事,都是我娘在管。
她的姨娘,也是个不管事的。
她还来求我。”
他的语气似乎染上了回忆的色彩。
孟知语睁开眼,转头瞧他。
江恒闭着眼,脸上神色淡淡,抛去了眼神,一切情绪也都变得晦暗不明。
江恒晃动着椅子,又沉默了许久,才道:“我当然不同意,那男人有什么好的,但凡他有点出息,都不该巴着一个女人,来想前途。
我骂她了,她还哭。
她小时候可怕我了,又怂。”
江恒的叹息轻微得落在言语之间,都杳无音讯。
他继续说着:“她求我求不得不,又铁了心,去求我娘。
我娘啊,我娘巴不得她们都离她远点。”
他笑。
“我娘当然同意了,还说服了我爹。”
“嗯,然后呢?”
孟知语问。
“然后?然后她嫁过去一年就病死了,病死之后,那男人还拿着她的嫁妆去挥霍。
我看不惯,一剑把他捅死了。”
江恒说完,闭着嘴巴和眼睛又沉默。
孟知语被沉默吞没,她睁开眼,抬头看一眼天空。
“她的尸骨呢?”
她问。
江恒忽然睁开眼来,随手指向面前的山。
他动作如此随意,孟知语将信将疑。
江恒笑,放下手来:“就在那儿。
因为江安风沙大,她说她喜欢春暖花开的地方。”
孟知语顺着他方才指的地方看过去,问:“我想去看看她,可以吗?”
江恒语气闲散:“随意。”
孟知语说到做到,她从椅子上起身,回到房间里准备东西:纸钱、酒等等。
她家中没有纸钱,又跑去问村民借。
江恒看着她迅速的动作,只是坐在那儿看着。
待到孟知语准备好了一切,孟知语叫他:“江恒。”
江恒远远看着站在门口的她,她说:“走吧。”
江恒不大情愿地起身跟着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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