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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叫天不点破。
吃过饭,滕叫天说:“南北,回家看看,有一段日子了,不用着急,这几天我没事。”
“师父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
南北说。
南北收拾一下,出门的时候说:“师父,茶放在小格里了,一包是一次的量,如果有急活,就打电话给我……”
“你一个年轻人这么多话呢?”
滕叫天摆手。
其实,滕叫天心里高兴,自己的徒弟能这样对自己,就是自己的亲女儿,滕小晨,从他离婚后,到现在没有过来看过他一次。
滕叫天有些担心,这姚苗苗可不是一般的人,不会坑南北吧?
滕叫天守纸铺,天亮开铺,天黑闭铺。
每天喝茶,看扎收,研究扎活,自己喝茶。
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。
南北走的第三天,下半夜一点,马铃响得急促,滕叫天一下惊醒了。
南北一般回家看父母,最多两天,一般不是当天去,第二天早晨就回来了。
滕叫天穿上衣服出去,院子里的马铃无风自鸣,而且很急促。
滕叫天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出去,打开纸铺的门,外面什么都没有,冷清的街。
滕叫天关上门,回到院子,那马铃不响了。
滕叫天坐下,点上烟,看着马铃,这叫纸一直没有回应。
这马铃急促的响起来,是什么意思呢?
滕叫天知道,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。
早晨八点多,滕叫天起来,南北已经把早餐做发了,南北回来了。
滕叫天吃过早饭,就出去转转。
滕叫天去桥上站了有一个多小时,回铺子。
进铺子,南北说:“师父,我在扎房干活,休息的时候,到前面来,在台子上发现了这个。”
南北把一个牛皮纸的信封,给了滕叫天。
“泡茶。”
南北给泡上茶,滕叫天坐下,把信封撕开,里面是黑纸白字。
这是扎行里,最早通信所用的信纸,黑纸白字,在通信的那个年代,现在已经是没有人用了。
滕叫天看信的内容。
地点,马家台,明天九点,应扎。
很简单,滕叫天一哆嗦,摘马铃叫纸,这是应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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