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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保温袋装着,上飞机后立刻放冰箱。”
“棒。”
易思龄竖起大拇指。
一旁陪吃的梅叔差点笑出声,谢浔之冷冷地给他一个眼神,梅叔立刻把最后一口汤喝了,匆匆擦嘴后站起来,“我去给您检查行李,实在是吃不下了。”
易思龄:“你不要对梅叔很凶。
他跟着你,怪可怜的。”
谢浔之着实不知梅叔哪里可怜,叛变和跳脱是常事,又加上阴阳怪气,还会偶而无辜补刀,他没有让他退休,已经是非常善良了。
他不想把最后的几个小时浪费在梅叔身上,只是静静地看着易思龄。
“我不可怜吗。”
易思龄拿小勺子搅碗里的乳鸽汤,吸饱汤汁后胖鼓鼓的枸杞在碗中沉沉浮浮,她无语地说:“你有什么可怜啊……在集团里别人天天吹你彩虹屁,很可怜吗?”
谢浔之眉心凝住,心口仿佛被猫咪的爪子狠狠挠了一下,鲜血涓涓外流。
他已经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,但无法,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脱轨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易思龄比他想象得更不服输,更劲劲儿,非但没有觉得管理福娃娃枯燥,反而上手极快。
从一开始十点起床,到九点起床,到八点四十五起床(虽然周末永远要睡到十二点),这已经是惊人的转变了。
这些都是很好的转变,谢浔之很欣慰,但他仍旧每天找不到她,午饭的时候她不是和福娃娃的员工吃,就是和谢明穗吃,不然就是开车去找易欣龄和谢温宁。
偶而还有贺嘉语从北城跑来,要缠着她。
分给他的时间,还是只有下班后回谢园的那一点微薄时光。
“老婆,我们是在一起上班吗?”
“……是啊,明知故问做什么。”
易思龄白他一眼。
“那为什么我一整天都看不见你,中午想陪你吃饭,你也没时间。”
谢浔之笑了笑,温柔地看着她。
易思龄:“………”
“这周你也没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。”
易思龄:“…………”
“我要去纽约四天。”
谢浔之转着无名指的对戒,强调,“四天。”
易思龄:
“…………”
她不知为何很想笑,又怕惹到面前这个紧绷而冷峻的男人,但实在忍不住,她干脆不吃了,仓促地下桌,一边笑一边往院子里逃。
谢浔之冷静地起身,大步流星地追上去。
易思龄在谢园穿着舒适的平底鞋,跑起来飞快,粉色的蝴蝶结飘带飘荡在盛开的蓝花楹树下。
好似身后有一头要把她吞掉的狮子,她一边跑一边肾上腺素飙升。
“别跑了,昭昭,我不追你了。
小心台阶。”
谢浔之站定,怕她摔,放弃了这种幼稚的追追赶赶的把戏。
易思龄也停下,往身后的蓝花楹树上靠去,气喘吁吁地看着几米开外的谢浔之。
“你非要追我!”
谢浔之失笑。
下过雨的天空很洁净,宛如一块通透的蓝翡,蓝花楹在雨水的沁润下,紫得愈发剔透,参天的树枝上坠满无数的紫色小花,像翩翩飞舞的蝴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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