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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长根与秦福兵谈完话后就迫不及待开车赶往东岭市,这事不能让姐姐段青知道,他要自己安排好外甥黄文龙。
黄文龙不学无术,自小就经常打架逃课,姐姐将近30岁了才生了这么一个孩子,非常溺爱,姐夫经常外出帮别人家做个桌子凳子按个门啥的,挣几个钱,维持家用。
有时姐夫回到家看到黄文龙又没上课,就拿起扫帚追着要打,姐姐死命拦住不让打。
后来黄文龙大了,就越发管不了了,经常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,不是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,初中没有上完连个毕业证都没有混到就辍学了,姐姐每日都劝黄文龙要走正道,他想让黄文龙随他爸爸也出去干点活,学个手艺,但黄文龙哪里还听妈妈的唠叨,说急了就会回呛他妈妈乱管闲事。
自从自己当了乡长后,这小子才有点怕自己,后来他鼓捣出个建筑队这才有点安分。
没承想现在却弄到这一步,黄文龙这次伤的可不轻,自己一棍子下去就听到了骨头碎裂声,对他通缉令还没取消,不敢去望东县医院,也不敢去东领市里的大医院,他只能想办法找个私人小医院看了。
怎样让警方取消对黄文龙的通缉令呢,说实在话,在县里他只与县长薛长安关系近,县公安局长姜子善虽然也认识但没有深交,他想到自己老婆李爱琴,他清楚李爱琴和县治安大队长刘封磊好,甚至和刘封磊有说不清的暧昧关系,每当想到自己老婆,他心就堵得慌,明明老婆比刘封磊大着好几岁,她还是不顾廉耻把自己往人家怀里送。
这件事要是让老婆求上刘封磊,让刘封磊运作一下自己外甥被通缉的事,他会答应吗?刘封磊会有这个能力吗?唉!
死马当活马医吧,再说李爱琴也是自己的合法老婆,又没离婚,平时两人关系再怎么淡,这件事给她提出了,她也不会不过问一下吧,即使刘封磊办不成这事,起码也会知道些内部消息,那怕提个建议也行。
想到这,段长根想调头再回望东县,但又一想还是先到市里看看黄文龙再说吧。
黄文龙在舅舅家的复式房子里,忍着肩膀的疼痛楼上楼下转了个遍,屋内的装修,家具,都比舅舅在周营乡的两层楼豪华,要不是这次被舅舅打伤,他还不知道舅舅在东岭市有这么一处豪华的地方,看来当官是真的好啊,不会像自己那样整天指挥工人干这干那才挣那么一点钱,舅舅整天吃吃喝喝开开会钱就挣回来了,要知道这样,自己小时候咋不好好学习呢,也混个一官半职的,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东躲西藏的。
黄文龙懊悔自己的同时也恨上了自己的爸爸妈妈,那个时候自己调皮,你们咋就不狠心地管管呢,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。
他不甘心又四下看看,这房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呀!
可惜自己没那个命呢。
这当舅舅的也真是的,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难道你就不管了?
这时,门被打开了,段长根走进屋子,看到黄文龙正四处转悠,肩部的伤口似乎并无大碍。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段长根问道。
黄文龙嘟囔着嘴说,“还能怎么样,左手一点知觉也没有,舅舅,要么带我去省城,听说马志远就是在省城看好的”
。
段长根无奈地叹了口气,坐下来说道:“你能和马志远一样吗,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通缉令,通缉令不撤销,你敢去哪里?”
黄文龙突然伤心起来,“舅舅,难道我就这样了?你总得为我想想办法呀。”
“文龙,舅舅虽然是周营乡书记,说话也就只有在周营乡管用,出了周营乡谁会认识我呀,你的事情是发的全省通缉令,据说只能到省里才能撤消,你说舅舅有那么大能力吗?”
“舅舅,你不是和县长薛长安关系好吗?说不定到省里他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文龙啊,你是我外甥,我能不这样想,为你的事我已经求过他一次了,如果再去求他,关系总有用尽的时候,你说他能不烦我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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