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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菌子鲜香滑嫩,焯熟后更是没了那股子苦酸味儿,煸炒着焦黄的肉片混在其中,油滋滋亮汪汪的,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。
他还蒸了几个杂面馍馍,一直温在热锅里,这杂面馍馍,虽比不得白面精细,但吃起来也软和和,喷香喷香的。
院门“吱悠”
一声,云胡忙不迭扔下手中的烧火棍儿,起身迎出门一看,果然是谢见君回来了,还提着他盼了一整日的肉。
“你、你回来了。”
他局促地搓着衣角,脑袋垂得低低的。
“嗯,回来了。”
谢见君将手中的肉递过去,卸下背后的竹篓,顺势放进小柴房里。
见满崽并未像往常那般扑过来,他偏头看向堂屋,还没开口,云胡似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,磕磕绊绊地解释起来,“满崽下午、下午跟小山他们、出去玩了,回来就睡了,还、还没醒。”
“平时就属这小家伙儿跑得快,今个儿有肉吃,还早早睡了……罢了,给他留出些来,咱们先吃。”
,谢见君轻笑着挽起衣袖,准备进灶房给云胡帮忙。
“我、我来吧、你歇、歇着吧。”
,云胡摇摇头,小声推脱道。
谢见君忙到这会儿才回来,定然是累坏了,哪里好意思再麻烦他。
再说了,他一个汉子,总在灶房里转悠,让旁个人知道了,会笑话他没出息的,他爹那会儿可是连灶房的门都不进,每每都是往炕头上一躺,喝着小酒,巴巴地等着饭菜上桌呢。
谢见君不晓得云胡的小心思,但他的确有些累了,盖房子虽没干什么重活,但里里外外,来来回回地搬运东西,也确实是耗体力。
想着只是炒个肉片,灶房里大抵没啥费力的活,他应下云胡的话,打了盆热水,今个儿敲砖铺瓦的,沾了一身土,连衣裳上都罩着一层白蒙蒙的泥灰。
把衣裳换下来,又净了面,他进屋给熟睡的满崽掖了掖被角,斜倚在炕头的斗柜上,一闭眼的功夫,竟是睡过去了,冷不丁“咣”
的一声,他迷迷瞪瞪地转醒,入眼是云胡惊慌失措的神情,许是磕到了哪里,他眉头紧锁,身子半弓着,“嘶哈嘶哈”
地倒吸凉气。
“可是伤着了?”
谢见君探身关切道。
“没、没事”
云胡后退两步,瘸着腿掀开门帘钻了出去,不多时,又拿着碗筷回来。
谢见君见他走路还算是稳健,想来没什么大碍,便帮着将炕桌摆好,碗盘底儿垫了厚棉布垫子。
两人落座后,屋里只听着碗筷碰撞的“叮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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