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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渔悲声:“婚前就这样了。”
想起订婚前,沈克己的殷勤小意,真定大长公主恨得牙龈发痒。
他有毛病还娶什么媳妇,这不是故意害人,难道他娶媳妇就是为了找人顶包。
“祖母瞎了眼,竟然千挑万选给你挑了这么一个畜生。”
真定大长公主痛心疾首,当年那么多求娶的青年才俊,挑谁不好,偏挑了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伪君子。
阿渔忙道:“人是我自己选的,与任何人都无关,这一切也都是我自找的,祖母千万不要自责,不然岂不是扎我的心。”
真定大长公主忍住悲意,一想孙女守了七年的活寡顶了七年的罪名,一颗心又抽抽地疼:“你这孩子,你瞒得我们好苦啊,你倒是心疼他,他可曾心疼你,明明是他的问题,却把责任推给你,把你一个弱女子顶在前头承受外人挞伐,他自个儿倒成了好男人好丈夫。
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丫头!”
阿渔呜咽了两声。
真定大长公主又气又心疼,不舍得再骂孙女,一腔怒火倾泻在沈克己身上:“人面兽心的东西,枉我以为他是个好的,不想是个废物,这就罢了,竟是如此没担当,该死的混账玩意儿!”
比起沈克己不能人道这一点,她更生气沈克己竟然把脏水泼在孙女身上。
他一个男人觉得不举见不了人,难道女人不孕善妒就见得了人了。
要是沈克己这会儿在她面前,她非拿拐杖打死他,真定大长公主运了运气又问:“荣王夫妻是否知情?”
阿渔:“荣王不知,王妃早就知道。”
真定大长公主冷笑涟涟:“我就说她怎么改性子了,娘儿俩可真够行的,你成了全京城有名的妒妇,他们倒好,一个成了好丈夫一个成了好婆婆,下作的玩意儿。”
“你也是傻!”
真定大长公主戳着阿渔的额头:“家里把你养这么大,就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。”
“我错了,祖母,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被情爱迷了眼。
我喜欢他,所以不舍得他蒙羞,他若是喜欢我,也该不舍得我受苦,可他并没有,我早就应该看明白,他并不喜欢我的。”
真定大长公主倒有些欣慰了:“可不就是这个理,夫妻之间合该互相包容互相迁就,万没有一个人永远迁就另一个人的理。
还好你想明白了,没有一错到底,眼下,你是个什么想法,你还想和他过下去吗?”
在真定大长公主端凝的目光下,阿渔轻而有力地摇了摇头:“不想过了,也过不下去了,但是我也不想离开后背负新的骂名,我清清白白一个人,凭什么因为他污了名声。”
况且,她可不想现在就把位置让出来,那岂不是便宜了阮慕晴。
阮慕晴不是口口声声不想做妾,她偏要她跪在她面前敬茶。
真定大长公主明白她的意思,把沈克己的隐疾公诸于众,婉妤的名声就会回来,还会被同情被赞扬。
但是一旦和离,她却会被嗤笑不甘寂寞,甚至更加不堪的指责。
这个时代,对于女子太过苛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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