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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轻然一咬牙,拔出银月刺入自己胸膛,取出心头精血,凝作一颗血珠,喂给墨云箫。
寒歆韵刚进殿,看见这一幕,急忙上前揽住玉轻然,心疼道:“小然,你身体刚好转一些,不能再跟自己过不去了。”
玉轻然握住寒歆韵的手,沙哑着声音说:“阿娘,你别拦我,我只有痛着,才会好受一些。”
寒歆韵慢慢放开了手,“小墨的身体已经……你知道的。”
玉轻然眸光如冰似剑,锋利的叫人胆战心惊,“那又怎样?我爱他,不是因为别的。”
寒歆韵道:“阿娘不是那个意思,你可有想过,等小墨醒来,他该怎么面对你?”
这个问题,玉轻然不是没有想过。
玉轻然深切地望着墨云箫,把他的手和冰冷的锁镣一起握在手心,“他想见我时,我就出现在他面前;他不想见我时,我就躲得远远的。
我会敬他,爱他,凡他所想,我都会去做。”
寒歆韵目不转睛地注视她,哑语半阵,似笑似叹:“你比阿娘勇敢。”
楚越和颜言已在殿外等候。
看到玉轻然出来,寒颜焦急上前追问:“阁主怎样了?”
玉轻然由寒歆韵扶着,掰着门框,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楚越看到玉轻然胸口衣服的血迹,大为吃惊:“姐姐,你受伤了?”
玉轻然不欲多说,寒歆韵替她说道:“小然剜了心头血给小墨,我送她去休息,你们进去看看他。”
玉轻然拉住寒歆韵,“我真的不可以留在这里陪他吗?”
等他醒来,若不想见她,她走就是了。
寒歆韵对她摇头,“你不照顾好自己身体,小墨醒来不会原谅你。”
玉轻然低头,弱弱说了一句:“好。”
寒颜道:“放心吧,有我们在,他不会有事,别忘了我可是神医。”
玉轻然的眼睛里忽然找到一束光,充满期冀地看着寒颜。
或许合肖继离和寒颜之力,可以治好他的伤。
寒颜再次保证道:“我一定尽全力救治阁主!”
殿外,一身藏青锦缎的少年已等候多时。
阿痕走近,拉住玉轻然的手,“阿娘,你很累,需要休息。
那日我接阿爹回来,他虽只字未说,但能看出来,他很担心你,就像你现在担心他一样,所以你们谁都不要让对方忧心。”
一番话点到好处,玉轻然彻底放手。
墨云箫在主殿修养,玉轻然则退居到偏殿。
琉林和璃叶一左一右为玉轻然包扎手掌以及胸膛的伤口。
包扎好后,玉轻然屏退其他人,屋子里只剩她与寒歆韵。
“阿娘和辰族主是什么关系?”
寒歆韵看向她,有些不解,“怎么会这么问?”
玉轻然伸手触摸寒歆韵的眉心,只是一瞬,吓得缩回手。
那种感觉很烫手,很熟悉,是血心咒无疑。
玉轻然不敢再想下去,一瞬跑没了身影。
寒歆韵在后面追着。
逃到半截,玉轻然只觉后颈一酸,身体就势倒下。
玉朝弦及时现身,把她抱回偏殿。
寒歆韵坐在床边,守着玉轻然,神色已然恍惚。
玉朝弦叹道:“你也回去休息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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