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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阮羡鸾知道他心中所想,定要说一句:前生的我你爱答不理,今生的我你高攀不起。
阮羡鸾坐下,开口:“我觉得如烟姑娘这一事还需再查上一二,寻常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多悲伤至极,而姜秀才躲躲闪闪,避讳不已,这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沈陵心想:原来是来商量如烟一事,哦。
他顿了一下,点头:“那师姐打算如何?”
阮羡鸾手指在桌上比划,似乎在部署作战计划,“我想去拜访一番如烟姑娘的未婚夫,就是姜秀才为如烟姑娘定下娃娃亲的那位卢秀才。”
片刻后,卢秀才门前。
此时已是下午,烈日当头。
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槐树,将一大片阴影笼罩在地上,还有不少斑驳的光斑,风过时,光斑互相追逐,像是逃避着什么。
阮羡鸾前来寻他时,他正在院前中一颗大槐树下乘凉。
卢秀才面色发黄,有些灰暗,眼下还有一片乌青,下颌角和脸上的曲线格外显眼。
他身着一身长袍,风过时他的衣裳贴在身上,有些空落落的,显得他有几分清瘦。
见到阮羡鸾和沈陵,他唇角微弯,微微作揖:“敢问二位何人?找在下又有何事?”
阮羡鸾从善如流的开口胡诌:“我与师弟是个修仙门派的外门弟子,去年路过此地,如烟姑娘与我二人相谈甚欢,我这个师弟更是对她一见钟情,怎奈何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今日又至故里,特地前来拜访如烟姑娘,却得知如烟姑娘已是香消玉殒,可惜可惜…”
说罢,她连连摆手,眼底似乎还有真情实意的难过,又有些哽咽的说:“我这个师弟痴情,不肯相信,听闻阁下是如烟的未婚夫,今日冒昧打扰,想问问如烟姑娘在这一年发生什么了吗?可还有什么遗愿不曾?”
沈陵听着阮羡鸾胡诌,有些无奈,只是他面无表情,此刻在旁人眼里看来,似乎还真有几分心上人死去不肯接受事实的模样。
卢秀才听闻,此刻挤出来一个笑,有些僵硬的回答:“如烟,确实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,她是个很好的女子。”
任谁被惦记了未婚妻,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悦。
阮羡鸾又问道:“那卢秀才可否讲上如烟姑娘的些许事情?”
只是逝者已逝,卢秀才缓缓开口,似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。
花间镇有个姜秀才,少年时想着状元及第,但考了数年后连连落第便老老实实开了个书塾,做起了镇里教书的夫子,平日里也为人家写写书信,对联,以此过活,姜秀才有个女儿,叫如烟。
那时候,卢书成还不是秀才,只是个十几岁的青葱少年,因着自己父亲与姜秀才是故交,一来二去,也与姜家熟络起来,后来更是在姜秀才的书塾求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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