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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是以苏曜在看见紧闭的院门时,眉心就皱起来。
他心里止不住地慌了一阵,定住神,还是上前叩了门。
“笃笃笃——”
门环磕出三声闷响,里面即有宦官道:“我们太妃说了,闭门谢客,暂不见人。”
“是朕。”
苏曜声音一沉,里面倏然一静。
他顿了顿:“告诉静母妃,朕有事。”
守在院中的两名宦官相视一望,皆满目慌张。
接着,当中一个疾步进屋禀话,顾燕时坐在茶榻上读着书,闻言眼皮也不抬一下:“不见。”
这两个字一出来,旁边的路空都慌了。
他们这些在旧宫当差的宫人,先前从没面过圣。
前几日陛下过来,他们已然很慌,但见陛下只是安安静静地自己坐着,并不需他们近前侍奉,他们便也撑得过去。
可眼下——陛下来见,静太妃将圣驾拒之门外。
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他们谁也不敢深想。
两个宦官一时面面相觑。
顾燕时察觉身边的异样,眼帘抬了一抬:“愣什么神?就去告诉他,我在睡觉。”
这姑且算个说得过去的理由。
那进来禀话的宦官脸色平静了三分,匆匆出去,小心翼翼地回话:“禀陛下,太妃……太妃睡下了。”
“睡下了?”
苏曜眼眸微眯,看看眼前的院门,感到一种莫大的嘲讽。
他凭什么觉得她会见他啊?
母后不在意他,她就在意了?
他摇摇头,不再多言一句,原路折返。
再回到宣室殿,他启唇就道:“传林城来。”
“诺。”
张庆生一揖,疾步出殿。
林城目下也住在旧宫,住处离宣室殿又不太远,张庆生只消片刻就到了。
林城听闻是圣上召见也不必等他,一路飞檐走壁而行,转瞬就出现在宣室殿中。
“陛下。”
他入殿一揖,苏曜靠着椅背,头枕着双手:“那些百事晓的折子呢?怎么还没呈上来?”
林城微滞:“陛下现在就要看?”
“不然呢?”
林城拧眉:“陈宾说陛下需好生养伤,不宜激动,免得伤势复发再引出毒来。
依臣看这事还是……”
“你怎么婆婆妈妈的。”
苏曜神情冷淡地嘲讽,个中嫌弃不言自明,“写好就快呈来,别这么多废话。”
“……”
林城觉得不对劲,可又不好问,只得应下,“诺。”
苏曜没再开口,他径自告退去取,不一刻就折回来,将奏本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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