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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奋力撑起头颅,“你——”
“我怎样?”
穆遥冷笑,“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?”
说完一抬手将男人掷回车内,啪地一声合上车门。
男人从冰冷的夜风中坠入柔软的枕褥,在冰火两重天走过一轮走,被身体的痛苦和心里的委屈两边煎熬,承受不住,便伏在枕间伤心地哭起来。
穆遥不理他,往外吩咐一声“继续赶路”
,回来仍在炭炉上煮粥。
男人直哭得头昏脑涨时,感觉自己被人拉起来,冰冷的一只手扣住自己下颔,便身不由主张开口,温热又甜蜜的一口粥渡过来,抵在自己喉间。
男人本能地吞咽,摇晃的视线中浮着穆遥柔和的一张脸。
穆遥哺过一口,正欲退开,忽一时颈上一沉,被男人张臂抱住。
她心知此人已是神志不清——只有这种时候,他才会顺从本心,完全依赖自己,就像病中糊涂时一样——腾一只手撑住男人身体,柔和地亲吻他。
男大张着口,片时被她亲得意乱情迷,胡乱地叫起来,“穆遥……穆遥……”
罪人我有罪。
二人交颈亲吻许久,男人身软如泥,裹着穆遥一同滚在褥间。
穆遥双唇贴在男人耳畔,身体反倒往后退出一些,“齐聿,我回西州……你——自己下车去。”
男人茫然开目,微红而湿润的一双眼中浸满迷乱又依恋的情意,旋涡一样,将他的理智全然吞没。
他大惑不解地望着穆遥,微张着口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穆遥低头看着他,忽一时忍耐不住,俯身咬住男人苍白的一双唇。
男人早已不支,被她一触更意乱情迷,脑中如同三千焰火齐齐炸开。
他在最后一线清明中奋力叫一声——“穆遥。”
……余效文被撵出来,刚回自己车上安生吃一顿饭,侍人在外叫道,“殿下请先生过去。”
认命地刨完饭,拾掇医药箱子去穆遥车上。
回西州路途遥远,北穆王车驾是匠人出了图样特制的,尤其阔大舒适也罢了,还十分讲究地分作两进。
外头一进侍人出入,安置食水茶汤药炉等物,里头一进以兽皮锦褥铺作一个极柔软的地榻,为图保暖,四面车壁都用极厚的皮毛封填——人在其中,除了行进间微有摇晃,与居家无异。
余效文进去的时候,男人正陷在锦褥之中,双目紧闭,一张脸烧作火红,大张着口,鼻翼奋力翕动,无比艰难又无比努力地喘着气。
“齐相——”
“以后不要这么叫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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