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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效文道,“这几日都不曾发热,我配的药已经能控制。
至于骨痛——前回便没想出法子,若是再发作……施以针炙试一试。”
穆遥一听便知他全无把握,“药的方子有了吗?”
“有了。
旁的不足为奇,只有一味销魂草难办。”
余效文道,“那东西太邪门,比与南疆曼陀罗还凶狠,无解。”
“能断吗?”
“能。”
余效文点头,看一眼昏睡中的男人,“但现时万万不能,隔二三日用上一丸,配着我的药压着不发作。
如此养上一二年,根基强健再来设法。
而且——”
“而且什么?”
穆遥不高兴道,“跟谁学吞吞吐吐的?”
“是。”
余效文硬着头皮道,“若高澄所言为真,服药少说也有一二年之期。
尚需一二年将养。
如此便是三四年,即便断了……不敢猜测将来神志如何,说不定——”
“什么?”
“……终身有损。”
穆遥沉默,“命人去配。”
“郡主已有决断?”
“你都说了现时万万不能断,问我决断?”
穆遥骂一句,“少与胡剑雄学,有他一个不够烦的,还要添了你?”
余效文摸一摸头,“难得遇到如此棘手的——丘林清这也太毒了。”
穆遥冷笑,“丘林王一屋子老婆,子女无数,如今膝下除了一个瘸了两条腿的儿子,只有丘林清一个得用的。
丘林清不毒?她不毒天底下哪里来这么巧的事?”
门帘一掀,穆秋芳捧着粥进来,“玉哥醒了?”
两个人齐齐回头,才见男人伏在枕上,大睁着眼,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,不知道醒了多久了。
余效文紧张地说一句“我去看药”
跑得无影无踪。
穆遥走到榻边,俯身摸一摸男人微凉的鬓发,“醒了?醒了正好,起来吃饭。”
男人不吭声,也不动。
自从那日针锋相对,男人便不肯同穆遥说话。
穆遥见怪不怪,不等他答应,拉着起来推在大迎枕上,被子一直扯到下巴底下。
穆秋芳捧着粥碗弯腰伺候,穆遥舀一匙,递到男人口边,男人张口含住,也不咀嚼,直接咽了。
好在粥炖得极烂,穆遥也不管他。
喂过半碗,穆秋芳另外捧一只瓷盏,扑鼻浓郁的烈酒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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