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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阿兄既愿意封她为皇太女,便?是告诉世人,他并非迂腐守旧恪守祖宗礼法的人。
他的确只有?一个儿子,但他还有?一个女儿。
相思知道,这?条路对于夭夭来说,太难了。
可自己性情怯弱守旧,未尝她便?没有?抱负野心。
于是相思也问她:“做翱翔天空的鹰,然后呢?夭夭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想成为和?父皇一样了不?得的人。”
夭夭答道。
李文翾从?宫里过来,下了马,解开披风递给身后人,一路疾行?进入相思住的院子,远远看到院中人,步伐便?更快了些。
他把?手掌按在夭夭头上:“父皇?父皇如何了不?得?”
“天下如棋局,父皇是执棋人。”
夭夭仰头回答。
李文翾一愣,笑道:“谁教?你的。”
夭夭撒娇地蹭了蹭父皇的腿,李文翾拍了怕她的脑袋:“去吧,跟你哥哥出去玩,父皇和?你母后说会儿话?,既要做执棋人,便?更要跟太傅读书,人人都想做执棋人,可最后不?过是棋中子。”
夭夭直到父皇要和?母后亲近,便?嘻嘻笑着,牵着哥哥的手去院落外了。
徐衍十分有?眼色地跟上去。
其余宫人也顷刻间?退下去。
秋末的冷风有?些萧瑟,李文翾脱了自己的外袍罩在她身上。
相思埋怨他:“你和?她说那些,她哪里听得懂。”
李文翾扶住她的手:“你莫要小看了她。”
夭夭早慧,早慧者总容易变得敏感多思,可她不?是,她慧且勇,浑身上下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。
相思这?片刻,已经累了,指了指旁边的凳子,李文翾却觉得石凳凉,于是自己坐上去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怕她坐不?稳,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,手稳稳托住她的腰。
其实并不?大舒服,相思便?叹口气:“你还不?如找个垫子给我坐。”
李文翾不?满:“坐这?儿是孤委屈你了?”
相思故意跟他唱反调:“不?委屈吗?你腿硬得跟什么似的,我还觉得坐着不?舒服呢!”
她皱着眉,避开伤口往他怀里挪了挪,企图找个舒适的位置。
他想把?腰间?的玉佩解下来怕硌着她,结果刚一动,就?被她狠狠拍了一巴掌:“你别动!”
她最近脾气可大了,动不?动就?要骂人,大约疼痛让人很?难保持温和?,所以她总是显得有?些不?耐烦。
可他却一点也不?觉得生气,甚至觉得喜爱,那种?劫后余生的庆幸,觉得她哪怕是打自己骂自己都是幸福的。
“好好好,姌姌说什么就?是什么。”
他侧头,亲了下她的脸颊。
相思有?些生气地捏他的脸:“你很?不?情愿啊?”
“没有?,哪有?。”
李文翾正了正神色,“孤心甘情愿。”
相思撇撇嘴,忽然有?些担忧地说:“阿兄,你封了夭夭皇太女的称号,差不?多算改立储君了,太子的玉牒也更换了,你有?没有?想过,阿鲤长大了如何自处?”
李文翾自然思考过:“他们都尚且年幼,并不?太懂得权利二字,此时换储,比以后更合适。
夭夭是个不?错的苗子,但性情确实乖张了些,封了储君也好约束一下她。
至于长大后,兄妹情谊如何,与你我脱不?开干系,也看他们自身心性,万事须筹谋,但也不?必过于担心了。”
相思点点头,觉得脑袋有?些沉,歪了头,靠在他肩上,可这?微小的扯动,倏忽扯动了伤口,她疼得倒抽一口气,手脚都蜷缩起来,趴着才缓解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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