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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沈涤尘需要徐良娣的父亲,他要是不想追究,那任我磨破了嘴皮,搬出多少铁证都没有用。
我与他本就是一体,于他没有好处的事,于我也没有什么好处。
所以我也仅仅只是对徐良娣加强了防备。
我看着手中的纸条,故作惊讶的样子,对跪着的徐良娣说:“徐良娣……你……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……”
说着声音已经哽咽。
沈涤尘抱住我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徐良娣哭诉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恕罪!
妾并非存心的!
妾从未想过要置太子妃于死地呀!”
沈涤尘面无表情,我此时也拿不准他对徐良娣是个怎么样的态度。
只得挤出几滴眼泪,泪眼婆娑地直视沈涤尘的眼睛,委屈地唤道:“殿下……”
“皎皎,你想如何处置。”
沈涤尘轻抚我的背,如是问我。
见他如此态度,我心中已经明了了。
哼,狡猾。
若真想处置,自己在玉虹殿就处置了,还何须带到我面前来闹这一通?要么就是想让我做坏人小惩一番,避免我日后再用此事对徐良娣发难;要么就是根本没想处置。
我才不要做坏人。
我起身走到徐良娣身边跪下,道:“殿下,臣妾相信徐良娣的为人,况且此事已经过去,请殿下念在与徐良娣的恩情上,免除惩罚吧。”
沈涤尘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反应,沉默了许久说道:“太子妃仁慈,既如此,徐良娣禁足一个月,罚俸半年。”
我与徐良娣叩头谢恩。
其实禁不禁足本也没什么要紧,徐良娣本就不太离开玉虹殿。
只是这次竟是连琴也不弹了,鱼也不喂了,画也不作了。
有时候我在藏书阁阁楼上看一天,既不见她开窗,更不见她走出玉虹殿的门。
这使我平白地少了许多消磨时光的乐趣。
亏得现在有三两同我作伴。
腊月初五的时候沈涤尘照例来陪我吃饭。
这一顿饭他都愁眉不展,我给他递过去一杯茶,问他:“殿下今天怎么了,臣妾可否为殿下分忧?”
沈涤尘细细品了一口道:“好茶。”
他放下茶杯,望着窗外的大雪,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:“父皇对我还是有所猜忌。
父皇把六弟从蜀地召回了。
说让他回来过除夕新正。”
我之前就提醒过他,难走的路在后头。
帝王术最重要便是制衡,如今皇上身体康健,你又是太子。
皇上如何能看你一家独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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