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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房间门口,他磨磨蹭蹭从口袋里掏出房卡,房卡在感应器上晃了半天就是没有贴上去,许骋就站在他身后看他的后脑勺,眼睛都笑弯了就是没有说话。
许骋从他身后探出手拿过了那张被何烯年焐热了的房卡,利索地放到感应器上,滴一声轻响后,他按住门把手一旋,把门打开了。
何烯年转头看他,许骋比他高半个头,这么近的距离何烯年得仰起头才能直视他的双眼。
许骋垂眸看他,眼尾还蕴着笑意,“我没有工作,大伙儿都休息跨年去了,你来之前我这几天的安排就是补觉,满意了吗?”
他们离得近,何烯年能闻到许骋衣服上洗涤剂的味道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,许骋今天好像没有喷古龙水或者香水,头发也不像往常一样定型,只是随意散落着,遮住了额头。
他衣服也穿得简单,没有穿西装,黑色羽绒服里面是白色的高领毛衣,下身穿着黑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高帮靴。
看起来不像许总,是个帅气的男青年。
何烯年相信他今天是没有工作了,他抿着嘴笑了,“那就好,我怕耽误你时间了。”
酒店的走廊透不进外面的日光,全靠灯光照明,何烯年头顶刚好有一盏小灯,昏黄的灯光罩了他半张脸,漆黑的眼仁儿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亮,嘴角还抿着很乖巧的弧度。
偏偏上挑的眼尾把他的乖巧淡化了,让他此刻又透露着不合时宜的俏皮。
许骋在这短暂的对视里乱了心神,他匆忙错开视线,转头轻咳一声,有点不自然地说:“睡一觉休息一下吧,晚点儿我们出去吃饭顺便带你看看北京的跨年夜。”
何烯年应下,约了个出门的时间就进了房间了。
许骋也慢慢踱了回去,边走嘴角边上扬,后来索性也不压抑了,笑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何烯年调了个闹钟,洗漱完觉得头昏脑胀的,有点晕晕的,他也没多想,只以为酒店热水太热,冲昏头了。
等到何烯年重新昏昏沉沉地醒了,他才意识到不是酒店的水热,是他久违地感冒了,好像还不止感冒,额头挺烫的,浑身发冷,估计是发烧了。
多新鲜呐,他记得自己好像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发过烧。
果然单薄的南方人还是受不住北方的冷风吗,这水土不服来得太快一点了吧。
何烯年浑浑噩噩起床给自己烧了壶水,等着水烧开的时间打开手机想给许骋道个歉,自己这幅衰样还是不要出门撒播病毒了。
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许骋,刚刚还说要一起去跨年,转头就烧稀里糊涂,照许骋的性格,估计也会留下来照顾他。
但是他也想不出其他借口,只能实话实说。
然而,何烯年信发出去没几分钟,估计撤回都来得及,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。
新年快乐
许骋本来在用手提在办公,微信提示音一响他就拿起手机了,然后看到了何烯年说自己发烧了,估计出不了门。
他合上电脑,随手抓起了钱包和车钥匙,拿上两件羽绒服,出门前拿走房卡,半分钟内就出了门。
何烯年听到敲门声后连忙拿着手机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给许骋开门,衣服都来不及披一件。
房间里开着暖气,走廊虽然也通着暖气,但总没有房间温度高,何烯年一开门就被冷得打了个颤。
许骋在门外看到的是,只穿着一件长袖,烧得眼尾发红还在打冷颤的何烯年。
许骋把手里的羽绒抖开,披在他身上,边把他推进门边责怪道,“病了还穿这么少?”
何烯年瓮声瓮气裹紧了羽绒说:“房间里不冷的。”
说完就打了个喷嚏,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着,没有说话。
许骋继续说:“穿好衣服,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边说边走到他身前。
何烯年隔着氤氲的水雾看许骋,闷闷说:“不用了吧,这种情况我吃个退烧药就好,我等会儿下个单,吃完捂一身汗就退烧了。”
何烯年隔着一片水雾看到许骋越靠越近,以为自己眼花了,使劲眨了眨眼,再睁开眼的时候,许骋的手落到了自己的额头上。
何烯年整个人愣在原地,捧着杯子不知所措,他看着许骋,一动也不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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