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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荼挺严肃地说。
何烯年点点头,表示理解,台上的鼓乐都在进行,两人中间本来隔着一个空位,为了让他能听清自己说话,何烯年坐过了一个位置,靠近王荼指着台上的陈昊朗说:“你看,现在他自己注意之后他的下盘明显扎实了,刚刚他的下盘是虚的,撑不住他自己的上半身还有狮头,所以狮头都是朝前偏的,重心是不稳的,这样你稍微上去一撞或者他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能摔。”
“虽然整体看起来差别不大,估计观众也看不出来区别,但是我们从小就这么练的,无论是身体动作还是双眼都习惯了,这么看着难受,一看就能看出来了,看出来了就没法忍着不说,而且这种坏习惯得趁早改,否则以后想改也改不过来了。”
何烯年说着自己擅长的东西的时候整个人是自信轻松的,他靠着椅背,目光落在台上几头跃动的狮子身上,嘴角勾着轻微的弧度,抬手随意指着前方,边比划边说话,姿态随意,有种落拓洒脱的味道,说不出来地吸引人,看得王荼有点走神。
何烯年说完转过头看王荼,笑着说:“怎么样,王导,分出来了吗?”
王荼这才回过神,仓皇地转移了视线,手握成拳头挡住嘴角轻咳了一声,说:“嗯,我再看看。”
王荼其实根本没看出来什么。
何烯年也理解,于是说:“看不出来正常,得多看几次多对比才能看出来这么细微的差别。”
王荼点头,然后就一直看着台上的表演,也忘了要告诉何烯年,项目总这几天要过来看看情况,所以这几天的排练得上点心。
何烯年看王导又变成高冷的多说一句都怕吃亏的模样,眨眨眼,没有说话,有点尴尬地也一起看向舞台。
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身后汇报厅的后门,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,穿着不太适合南城现在温度的厚羽绒的人,那个人一直看着他们,看了很久才默不作声地离开了。
这天排练结束已经是九点多了,王荼也没有多留他们,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接了个电话,何烯年过去朝他无声道别的时候听到王荼说什么排练进度的,估计是在汇报些什么。
呆在汇报厅里面开了暖气,穿得单薄,何烯年穿着短袖就下楼出外面了,一到楼外被冷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没等他穿上外套,又打了一个。
他默默感叹自己年纪真的上去了,不比十来二十的身子骨了,这会儿都奔三的人了,还是得注意保暖。
边想边经过易氏大楼门前的大花坛的时候,何烯年见到隔着一整个花坛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坐着,膝盖上放着电脑,一只手还拿着手机。
他看着那个背影有点愣神,总觉得有点熟悉。
但因为大晚上的隔着十来米的距离,而且那人还穿着挺厚的衣服,他看着只觉得熟悉,却也没想起来在哪里看过这个背影。
走在他身后的陈昊朗和李瑜也跟上来了,说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对面的人,陈昊朗感叹道:“以后我会不会也是那种可怜的打工人,刚出公司门口就被领导叫着在公司楼下改方案。”
说完打了个冷战,然后搭上何烯年肩膀,“哥,你可得好好罩着我,我舞一辈子狮也不要当打工的。”
李瑜笑了,说:“你这不是在给我们打工,上完学还得加班排练。”
陈昊朗这才反应过来,满脸写着“对哦我怎么没有意识到我还没毕业就在给人加班!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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