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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汀禾点头,又有些好奇道,“那孟风也是观里的人?难怪虽为太后一脉,却极少踏入京城。”
想来新奇得紧,出自道家却不善道法,甚至于是根本不会。
岂料,席承淮却道,“不,孟风所出并非是江南静玄观的那个孟家。”
元汀禾更好奇了,不由自主靠近了些,但依旧是在安全距离内。
席承淮不着痕迹地瞥了眼,一阵淡淡的清香入鼻,耳后莫名热了热。
他解释道,“孟家有嫡系旁系二系,出于种种原因,两家交往并不密切。
所以嫡系虽为道家,却与旁系从商并无联系。”
“那孟风是?”
席承淮道,“旁系。”
元汀禾了然点点头,又说,“刚好顺路,一起吧。”
走了一会儿,眼看着就快走出这片竹林了。
忽然,席承淮不经意问了一句,“你好像很好奇孟风?”
元汀禾愣了一下,“还好...吧。”
她是第一次遇上对妖邪这么感兴趣的人,听席承淮的意思是,这位孟小郎君根本不会捉妖,却主动往量人蛇身上凑,中了蛇毒还兴奋的不行,着实叫人膛目结舌,便不由多问了两句。
席承淮没说话。
只是过了一会儿,又没忍住开了口,“他今年十二,年纪还小着。”
元汀禾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有些愣,不过还是稍稍想了下,她也还未及笄,不过也就是年底的事儿了,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过,阿娘和师父她们会怎么准备呢?还挺好奇的。
席承淮见身边的人不吭声,好像陷入了思索,于是又加上一句,“他家里很早以前就给他订了亲,不过彼此间什么情况我也不大了解。”
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,席承淮不会以为她看上孟风了吧,这怎么可能??
元汀禾诧异莫名,“席承淮,你在想什么呢?”
席承淮面色没多大变化,如常道,“什么都没想,给你说一下而已。”
元汀禾脸色逐渐怪异,索性不说话了,反正越描越黑。
对方不说了,席承淮却又莫名急了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反正就是急,抓心挠肝.....倒也不至于,反正就是平静不下去。
待到了晌午,日头烈阳高温,便寻了个酒肆歇脚。
期间,元汀禾几番想将昨夜的梦说出来,毕竟席承淮自小到大闯荡各处,见闻应当不俗,说不定认识个会解梦析梦的能人异士。
可再想想,这毕竟就是个梦,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,指不定就是今日太过疲乏而已。
就这么纠结来纠结去,最终走到了玉至观前的山脚下。
此山往西再走三日的路,便是静玄观。
岔路口,元汀禾朝席承淮道,“那便就此别过。”
席承淮点头,刚要说什么,却忽然看见一人,就站在前方不远处。
那是一名女子,身着素衫,应当是道袍。
面容姣好,目色清澈,与道士二字可谓是适配至极。
正疑惑,那女子率先上前来,拱手道,“二位,巧遇。”
两人回礼。
女子直起身后,便朝着元汀禾笑了下,然后说了一句话。
“小姑娘,你终于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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