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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汀禾早有听闻,可惜刚来这儿那段日子里始终找不到机会,这下终于能尝上一口。
余竹冷眼看着这个雀跃欢欣的背影,心中想着难怪这位元娘子刚非说什么另一条路走起来颠簸,硬要绕来西市,原来是为了这个。
小娘子家贪嘴就贪嘴,余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隐瞒的,不过这些事他最后都是要汇报给郎君的,索性也就不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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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席承淮刚从大理寺里出来,准备上马,这才瞥见一旁停着一辆马车,车身上嵌有价值不菲的玉石,瞧着便知里头坐着的人非富即贵。
他没多看,翻身上马,手刚抓紧缰绳,便听到身后那辆马车有人急切道,“世子且慢。”
席承淮彻底停了动作,转头玩味地看向那辆马车,早不说晚不说,等他要走了才急着喊停,他可不信方才这人没见着自己出来。
说完,便见一个粉衣的侍女走了过来,行过礼,怯怯地看他一眼道,“奴婢拜见世子,我家娘子斗胆烦请世子到兴宁楼一叙。”
席承淮笑道,“你家娘子是谁?”
侍女犹豫一下,回头悄悄看一眼马车,硬着头皮道,“这....世子不妨先去了,娘子...娘子不便露面...”
席承淮似笑非笑,“是谁相约都不知,我哪敢过去,又何谈一叙?”
终于,马车里坐着的人待不住了,唤道,“采莲。”
采莲应了一声,又急忙朝席承淮行了礼,然后赶回马车旁。
这会儿席承淮耐心即将告罄,正觉得不耐烦,抬眼见那马车的主人走了下来,站在原地,掀开帏帽,终于露了面。
他心中想了许久,这才隐约记起来此人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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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夫人从宫里回来时已至傍晚,此刻正坐在桌前叹气。
元汀禾得知消息后便急忙赶了过来,鬓角处还有未干透的水汽,提裙入内,进来便瞧见元夫人忧心忡忡的目色。
元汀禾心里抖了一下,忙问,“阿娘,今日您去宫里见了太后都说了什么?”
元夫人看她一眼,低头饮了口茶,“我倒是没什么,就是你......”
闻言,元汀禾心中又是一沉,“我怎么了?”
“太后又提起了那个婚约,问过我的意向如何。”
果然是这件事,元汀禾心里殷切,急问,“阿娘是如何说的?”
熟料,元夫人并未立即回答,反说,“阿汀,你可知那位婚约对象便是璟王世子?”
元汀禾一愣,原来阿娘不知道那人就是席承淮,现在想想,自己当时好像的确未曾说过那个人就是璟王世子,毕竟事发突然,只匆匆交代便寄了回去,后来再返回观里,也一直没来得及说起。
“先别急着问,倒是说说你自己觉得璟王世子如何?”
元夫人又喝了一口茶,方才的焦急全然不再。
元汀禾无奈,“阿娘,女儿先前便同您说过,我与席承淮绝无可能,见了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。”
元夫人挑眉,“我看你们这些日子相处的挺和谐嘛。”
“也就这几日,您是不知道最开始这个人有多讨厌,天天净会挑我的刺儿。”
元汀禾摇摇头。
不过自平康坊那事过后,确实和平了不少,但若谈婚论嫁,那是万不可能的,她也压根未想过。
“罢了,这是你自个儿的事,阿娘不会干涉。
行了,赶了这般久的路,我也得去好好盥洗一番,睡上一觉。”
一听,便知阿娘这是会替她回绝的意思,元汀禾不由松了一口气,笑着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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