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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吴郎中,我说的可对?”
吴郎中没说话,只呆愣地看着地面,心如死灰。
这间密室除去阵法以外,还有一副棺。
想必,紫娘的身躯便置放在其中。
元汀禾蹲在那前头,身后吴郎中还想说什么,可却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了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
元汀禾察觉到,回首看去,“吴伯...我且还唤您一声吴伯。
这东西您护了这般久,甚至不惜给自己布下九曲回元阵,只为了将阴煞引至自己身上,好让这里头的人安然渡过又一次百鬼侵蚀。
毕竟,已死之人若要还阳,势必引来怨魂羡煞。”
吴郎中没想到,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已经猜到这个地步,不由愣在原地。
“吴伯,这般被你千万相护的东西就在外人手中,任由宰割,到今日此时,您何有后悔过?”
闻言,吴伯慢慢地笑了,眸中满是回忆,既然无法让紫娘复生,那他便随她去了吧。
于是他说,“不曾悔过。”
话落,元汀禾指尖闪过一道银光,下一秒燃烧起来。
可符纸并非指向那副棺,而是席承淮指尖并未断裂的,牵引着另一头束魂索拴着的虚空之物。
燃烧过后,束缚着的东西现了形。
吴伯原盯着地面看,眼前蓦然出现一双绯色线鞋。
他登时怔住,这是他原先同紫娘买来的,紫娘何曾喜欢,拿在手里舍不得穿,直到那日,她去村口随兄长迎亲时,才小心翼翼地穿上。
后来....
他不敢置信地,视线缓慢上移,直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,眼眶才瞬间红了。
“紫娘....”
吴郎中喃喃,想要抬手,却根本没有力气,又想要靠近,身上却被牢牢捆住,动弹不得。
他急了,恳求地看向元汀禾,“元道长,我求你了,让我....让我好好看看她,可以吗?”
元汀禾刚想说什么,却听席承淮冷不丁地开口,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元汀禾一愣,看向身边的人,她从未听过席承淮用这样的语气说话。
只是她也很好奇。
席承淮方才使的是还魂术,效力只有一炷香,而至于魂能否唤醒,要看本人是否愿意见到面前的人。
而此时,紫娘的魂魄看起来丝毫没有反应,也就是说,她不愿见到吴郎中。
吴郎中急切的神色滞住,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变,近乎痛苦地呜咽起来。
“我....紫娘....是我的错....是我害了你...都是我...”
“....”
....
那日,吴郎中照例从病坊里回来,只是遇到一个刁蛮的病人,没忍住回怼了几句,叫那人告到了上头去,最后他自己落了一顿责骂,克扣了工钱。
他带着气,又无处撒,正巧紫娘的娘家那头出了喜事,邀她过去,需要用到银钱。
吴郎中便把怒气撒到紫娘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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