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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有一杯盏,里头未有倒酒,干干净净的。
“这杯盏可有问题?”
元汀禾这时走了过来,坐下只瞥一眼便问。
席承淮道,“是有问题。”
闻言,元汀禾不由一皱眉,询问,“你是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元汀禾手覆在上头却并无发现异常,不由疑惑,“质地寻常也无劣迹,有何问题?”
转眼看去,却见席承淮盯着杯沿,露出几分嫌弃,又收回视线。
她好奇探头,只见杯壁下方有一道淡淡的黄痕,像未清洗干净的茶渍。
原是因这杯壁不甚干净,喝不下,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异常。
席承淮捉妖时并无什么公子做派,哪怕条件苛刻也丝毫不抱怨,然而骨子里还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。
见他这样,元汀禾不禁觉得好笑。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一阵响动,街道上很快便围了不少人。
正中那被围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,躺在地上翻滚不止,面色痛苦,神态惶恐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胡大他……半张脸都是血,可为何他的手碰到脸时却无血迹留下?”
很快便有郎中赶了过来,周边几个壮汉压住那中年人,便于施针。
一针下去,中年男人终于平复下来,身子僵住一动不动,只剩面部抽搐,一双眼睛死死地瞪大,瞧着极为痛苦。
那郎中仔细瞧了瞧,于是沉声道,“此为中毒之症,可寻常药物根本祛不了这毒,只能先施针稳住毒性扩散。”
周围有认识这中年男人的,见此不由忧心道,“吴伯,这老胡的问题很严重不?既然寻常药物解不了毒,那应该用些什么?”
郎中的神色并不明朗,只道,“明确些说,这毒并不是以药物治愈,而要请求道家门徒前来相助。”
众人纷纷后退一步,面露惊恐。
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道,“吴伯,所以老胡这…这是妖物所为?”
郎中叹了口气,点点头,“大抵便是了。”
此话一出,大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,一名年纪尚轻的小女娘怯怯泣道,“先前那妖物时常作祟不说,现在竟是又来一只,咱们的日子何时才能安宁。”
又有另一人道,“是啊,这要如何是好啊。”
人群中又是一阵叹息,与时不时的抽泣。
元汀禾站在人群外围,仔细观察着被围在中央的那位被称作老胡的中年男人。
一旁,席承淮出声道,“元道长怎么不出去。”
元汀禾:“世子不也看出来了?他中的是妖毒,但并不致命。
而现今这样痛苦不堪,实际并不因为他面上的伤,因为那斑斑血迹实为幻象。”
“至于他为何挣扎叫痛,是因此刻正陷入幻境。”
老胡正巧被郎中翻了个身,于是脖颈处的符纸便露了出来。
正是元汀禾方才悄悄落下的。
众人固然也瞧见了,正当疑惑之际,元汀禾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很快便有人认出她来,方才低声哭泣的小女娘踮着脚尖惊喜叫道,“是元道长!”
人群登时活跃起来,一改方才的低沉。
元汀禾朝着众人拘了一礼,含笑道,“贫道稽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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