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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凿见她安静不反驳,继续道。
“而且这次可是你们讨得了天大的便宜,若不是沈公子赶来得及时,可险些将爷杀死在梁风关了。”
“东西丢了,长风又死了,爷暂时入不了京,如今只能龟缩在此地,这委屈谁受得了……”
那人身上有伤?
师知苧听着他口中透露出的消息,依旧没有答话。
他说长风死了,可三七她们也死了。
想起三七分离的头颅,她垂下眼睑,温吞的将药饮完,轻轻地放置在置物架上。
“三小姐究竟想得如何?”
赵凿问道。
师知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。
这人从一开始便知晓她是谁,也没有必要再兜圈子。
女人这段时间虽饱受风霜折磨,但却依旧是清冷如玄月,泛着朦胧的破碎,教人看了忍不住呵护在怀中。
赵凿被这眼神看得嘴巴打结,半晌挪不出一句话。
师知苧收回视线,垂眸落在脚尖上,“赵大人,不知你可晓得师府现如今如何了?”
“师、师府……”
赵凿在脑中疯狂旋转。
师府,师府,师府如今如何了?
他口中的话即将就快要脱口而出,院中却响起了一道冷声。
“赵统领,主子说将这位带去前厅。”
赵凿混沌的脑子归来,蔫耷耷地垂着眼,回道:“马上便来。”
回完那人的话,赵凿站起身,觑了眼,言简意赅地道:“三小姐,走罢。”
说完他甚至还将头别过去不再看她一眼。
师知苧见此场景便知晓,他恐怕不会再告知自己了。
敛下心中的遗憾,不由得又浮起一丝情绪。
她心中对那人是有惧意的。
风停楼阁,翘角屋檐上悬挂着青铜风铃,偶得寒风垂下融化的积雪便会砸向风铃,发出清脆清冷之音。
此处甚大,但沿路行来却连仆人都未曾见几个,每一处景色透着奢靡的颓败,尤其是周围鼎立甚多的罗刹图,给人一种误入凶杀之地的错觉。
师知苧身体并未好全,行路较慢。
将下过大雨,地上又全是凝结的冰,赵凿有意顾及她所以行得也慢。
但她却丝毫没有体贴人的意思,慢中又慢。
赵凿实在忍不住出口催促:“三小姐,劳驾脚程快些,再这般捱下去,一会儿爷恐怕该生气了。”
师知苧望着他颇有几分无辜之色,面上乖顺地点头,然脚下依旧缓慢。
赵凿也无法,只好一面祈祷,一面催促。
短短的路程,最后竟生生地行了一个时辰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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