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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屁大点大的店。
里面只有含羞草,只卖含羞草。
沈不渝犹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,得意神气地走进店里。
谢伽月坐在收银台抄经书,没给他个眼神。
沈不渝踢翻地上的一盆含羞草,谢伽月顿时就抄起收银台的水杯砸过来,那水杯准确无误地砸到他额头,瞬间就流出鲜血。
“我今儿高兴,不跟你这个残废计较。”
沈不渝拿出帕子按在出血的伤口上面,说出的话引人猜疑。
谢伽月黑黝黝的眼看着反常的沈不渝:“你去找他了。”
沈不渝没否认。
“当初我们说好了,谁都别再去找他,只要他身体康复,只要他好好的,我们就默默看着他和商晋拓那老男人过一生,不要去打扰。”
谢伽月面容沉静,声线也是。
沈不渝耸了耸肩:“那明摆着是我逗你玩的,你还真信?”
谢伽月站起来:“耍我是吗。”
沈不渝挑衅地歪起一边的唇角:“是啊,耍你的。”
谢伽月忽然笑了下:“呵呵,耍我。”
沈不渝从来都没把长了张雌雄难辨皮囊的谢伽月放在眼里,不管是健全的谢伽月,还是残了两条腿的他。
瘸了腿的疯子很可怕,大意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沈不渝只顾着炫耀今晚和敛之的独处,没及时发现谢伽月藏在袖子里的匕首,被他给捅了一刀。
谢伽月将刀|拔||出来,又捅进去,捏着刀柄翻搅了一圈,将完全失去反击能力的沈不渝踹翻在地,没像过去沈不渝踹他那样踹上去发泄被踹的屈辱,而是从他口袋找出他的手机,打给了敛之。
“我把沈不渝捅了……他来我店里刺激我,我开了个卖含羞草的店,我都快下班了,是他上门找事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谢伽月嫌恶地在地上擦着手上的血迹,恐慌不已地颤抖着哭起来:“他流了很多血……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……他会不会死啊……敛之……我好怕……你快来找我好不好……”
就在这时,店外进来几个陌生面孔,他们周身肃冷,快速抬走昏过去的沈不渝,并从谢伽月手中拿走他的手机,按掉了通话。
谢伽月脸上挂着泪,口中喃喃:“不会吧,敛之,你那个丈夫是什么稀世品种,他怎么连你勾搭的其他男人都要管,还给人送去医院了,下次是不是就要把人送你床上,站在床边看你们做,给你们拍照留念?”
“哈哈哈,我要笑死了——”
谢伽月癫狂地大笑,他笑得躺倒下来,脸上笑容骤然就消失不见,仿佛从没出现过。
“沈不渝可以,我为什么不可以,我得做点什么在你丈夫面前找找存在感,不然我就出局了,我怎么能出局呢,我囚|禁过你,打断过你的腿,差一点就和你一起死了,只差一点,你看我多不可替代,你丈夫怎么能把我忽略掉。”
“我必须做点什么。”
“做点什么好呢……我想想……”
谢伽月在手机上翻出录音,这是他每晚都要听着入睡的东西,白天也听,怎么都听不够,比什么安眠药镇定类的药物都有用。
“我不喜欢商晋拓,我在感情上绝不会选他。”
谢伽月专注又虔诚地听了几遍敛之的声音,之后就把那段录音塞进一个入侵式的软件里,发给了商家那位掌权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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