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鹊一在门外传报,说褚世子不知他二人没睡,来向殿下请辞后便走了。
京纾回了句“好”
,听怀中的人喃喃道:“真走了啊?”
“又不是闲职,自然待不了多久。”
京纾玩着徐篱山的指尖。
“那你呢?”
徐篱山趁机试探,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?”
京纾一顿,垂眼看他,“赶我走?”
“没有!”
徐篱山说,“你还真不回去啊?”
京纾理直气壮地说:“有何不可?我在外面也不耽误做事。”
他没问徐篱山到底何时同他回家,徐篱山却主动说:“还有个把月就是港儿的及冠礼了,我定然是要参加的。
大雍之尊长,天子之下便是你,我想为港儿讨份殊荣,请你为他授冠,不知可否?”
“无不可。”
京纾想了想,“待你及冠,也要我为你授冠么?”
徐篱山撇嘴,“那我岂不是要端端正正地给你跪一次了?”
“我比你年长,有何不可?”
京纾说。
徐篱山捶他大腿,“什么年长,现在我们是一辈的。”
“那你还敢叫我小叔?”
“那叫情趣!”
徐篱山狡辩。
他们是结了一纸婚书的正经夫夫关系,京纾是不能为徐篱山授冠的,徐篱山想了想,说:“我申请陛下给我授冠,排面!”
陛下为兄为君,自然可以为徐篱山授冠,但若是陛下亲自授冠,徐篱山的及冠礼便是要在兰京举办——徐篱山不会不知道。
京纾琢磨过了徐篱山这想法背后的隐晦意思,不禁莞尔,说:“好。”
“你在瞎乐啥?”
徐篱山明知故问。
“嗯。”
京纾悠悠地答了句废话,“就瞎乐。”
徐篱山:“……”
秘密日子消磨得很快,转眼间院子里的茶花便开了,深浅浓淡不一的粉色花瓣堆积在院墙边,被风吹得像滚滚浪花。
客栈人来人往,京纾不喜,此处便是他前些时日在城中高价接手的一座小院,地方不大,但地段好,距离曲府、长宁侯府都近,方便徐篱山出门逍遥。
这日,曲港随曲刺史出门办事,褚凤找不到影子,徐篱山便陪曲夫人出城上香,留下京纾在案头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。
京纾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徐篱山待在一处,但也晓得若他同行,曲夫人会不自在,且徐篱山严肃地告诫了他一句,叫“爱情事业需得两手抓”
,并且很狡诈地表示了对他的看重和期待,他不能让徐篱山失望。
日头渐渐地落下,案头的小山也换了个位置,京纾搁笔,伸手捏了捏鼻梁。
鹊一进来搬山,说:“时辰已晚,主子是否要先用膳?公子应当要夜里才能回来。”
京纾“嗯”
了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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