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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都还暂时没做好这种准备好吗!
熟悉的寒流又在脑袋上画圈圈了,徐篱山欲哭无泪,把下巴往后一缩,让嘴巴离开了京纾的手指。
他松了口气,正想解释道歉求饶三连,突然感觉寒流转出了呼啦圈的速度,小心翼翼地抬眼那么一看吧,京纾目光深冷,似乎对他的动作很不悦似的。
啊?徐篱山很他妈懵然地、为了剖析“肃王殿下他为何那样”
这一终极难题不惜以嘴犯险地又把嘴“亲”
了上去,然后寒流转圈的速度竟然真的慢了一点。
卧……槽?京纾也顿了顿,托着徐篱山下巴的手稍稍用力,让他把脸抬起来,同时拇指滑开,落到他的嘴角,轻声说:“把你的舌头割了,会不会好一点?”
这话听着像是正儿八经的疑惑,但恐吓效果一点都不少,徐篱山抿了抿唇,把脸往下蹭,那指腹就停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、随着他的动作滑过他的脸腮、鼻梁,最后,他用脸蹭开京纾微蜷的五指,贴上那掌心。
“殿下……”
徐篱山呢喃,连呼吸都是一种近乎祈求的微弱,“别吓我了。”
别鹤徐篱山这几天有些不对劲。
柳垂靠柱坐在廊下,今天的第七次看向裹着被子躺在卧房门前那张摇椅上的徐篱山,对方仍旧望着天,把“魂不守舍”
这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,除了时不时抬手摸一下嘴巴,再没有别的动作。
“少爷!”
突然院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,猗猗像只小黄鹂似的飞进来,一下子扑到徐篱山跟前,“大喜事啊少爷!”
这一嗓子透亮,徐篱山被吓回大半魂魄,觑着她说:“嗓门这么洪亮,从明儿起你来当公鸡,给咱们院里打鸣报早。”
猗猗知道他是吓唬人的,也不害怕,嘿嘿一笑,说:“奴婢是来告诉您,后日千秋节,侯爷让您随他一起入宫为陛下贺寿!”
“什么?”
徐篱山那半边魂魄也归位了,稍显惊讶。
雍帝不好铺张,每年寿辰只是小办,因此入宫贺寿的人也得精简,比如:外官不必亲自入京贺寿,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入宫赴宴。
后者虽没有明说,但众人都默认只带府中嫡出儿女,毕竟就算不论身份配不配,有些家是生了个蹴鞠队的,都带上能坐得下吗?再说文定侯府,唯一的嫡出女儿已经嫁出兰京,其余的儿子都是庶出,其中徐松均虽有官职但如今也才从五品,因此往常文定侯也都是独自入宫贺寿。
徐篱山寻思着这应该不是文定侯的安排,更有可能是上头的意思。
京纾答应替他解决赐婚之事,难道这是给他换了个奖赏?“天啊,咱们府里就您一位少爷能入宫,这是天大的殊荣!”
猗猗一脑袋磕在徐篱山腿上,简直喜极而泣,“太好了太好了……”
确实是好事一桩,徐篱山敛去眼中思索,裹着被子起身往书房走,猗猗在后头问:“您去做什么?”
“备礼!”
徐篱山在书房埋头备了两天,第三日一到,他换了身荷叶绿竹叶金绣长袍,裹一件白色斗篷先一步出门,柳垂抱着梨木长匣放进马车,驾车去肃王府。
王府侧门的侍卫早接到了命令,待看见熟悉的人从熟悉的马车上下来,便拱手道:“徐六公子里边请。”
徐篱山颔首,跟着来引路的小厮走进王府,穿过幽深回廊来到侧厅,里面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跑了出来,猛地撞进他怀里。
徐篱山后退半步,笑道:“力气这么大,看来饭没少吃啊?”
云絮抱着他泪流不止,哽咽道:“我以为你出事了,我……”
“那咱们现在是在阎王殿吗?”
徐篱山说罢失笑,好吧,也差不多。
他抬手拍了下云絮的肩,闭眼叹气,“抱歉,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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