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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由乃从一堆废铜烂铁里找到一辆变形的生锈自行车,正在思考怎么修可以重新骑着走……
白斐然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件纯黑色的长款风衣走向宫司屿,就披在了他身上。
惊见白斐然,纪由乃暂时扔下手里的破自行车。
狐疑的看向宫司屿:“宫司屿,白先生怎么来了?他来了……你爸妈会不会知道你从疯人院逃跑了啊?”
将身上的黑色风衣披在了纪由乃身上,宫司屿没吭声,只是挑眉睨了眼白斐然,示意他赶紧演。
面无表情清清嗓,白斐然冷冷道:“纪小姐请放心,我是少爷的亲信,必会守口如瓶,不被他家人知道他从疯人院跑了。”
宫司屿暗松了口气。
随即唤着纪由乃上车。
“走了,带你离开这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我家。”
顿了顿,继而解释道,“你现在没钱没身份证,连住的地方都没有,你能去哪?”
是啊,她现在什么都没有,能去哪?
宫司屿肯收留她,她真的该觉得万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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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
回眸睨了眼不远处呆呆杵在那,面色苍白的少年。
纪由乃对上宫司屿深邃的凤眸,她有些怯弱的问:“那流云怎么办?”
疏朗的眉宇一挑,低哼一声,宫司屿傲冷得居高临下看着纪由乃。
“我不是慈善家。”
心一沉,“把他……丢在这吗?”
“是。”
唇角绷着,宫司屿沉着桑,目光泛冷。
一瞬,望着纪由乃垂眸敛睫沉默不语的模样,心口有些难受,涩然。
纪由乃,你会乖乖跟我走,不会管那个叫流云的,不会让我失望的,对吗?
片刻后……
目光冷然的望着纪由乃突然褪下身上披着的风衣,将风衣整齐的叠好,双手交还在自己手中,然后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。
宫司屿心口很闷,有些堵。
无尽的失望让他的心渐渐的,一点点的结起冰霜。
凤眸中的冷然,变成了冰冷阴沉。
“宫司屿,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!”
朝着宫司屿深深的鞠了一躬,“我不能很过分的要求你带着流云一起走,因为我没有立场,也不是那么任性的人,更不能得寸进尺。
所以,你走吧,我留下。”
杏眸水光泛动,纪由乃说完这些话的时候,已经没有勇气看宫司屿了。
他的眼神冷的可怕,冰冻三尺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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