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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隐月愣了:“啊?”
他此刻脸都快红成天边的晚霞了,大脑一片空白,思考能力不高,压根没听懂。
沈怅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正欲再说,突然,外头传来了一道很煞风景的声音。
“师尊——”
这次的不是白忍冬的声音,是温寒的。
沈怅雪脸上的笑一僵。
钟隐月也回过了神来。
他从沈怅雪的迷魂乡里清醒了一些。
钟隐月拍了拍沈怅雪,对他道了句“晚些再说”
,扶着脑门脸色很差地从床上下了地,穿好鞋,披了件衣服,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去。
温寒守规矩很多,钟隐月不出来,他就站在门口梗着个脖子敲门,喊着他。
钟隐月走过去,拉开了门。
外头的阳光一照,刺得他这个宿醉酒鬼的眼睛猛地一闭。
今日的阳光真是太好了。
钟隐月抬起手,搁在眼睛上面,挡着阳光眯着眼问:“一大早起的,何事?”
温寒迷茫:“师尊,都快到晌午了。”
“……没事,我说是一大早起就是一大早起。”
钟隐月说着,退后一步,回身往宫里走,捂着脑袋一晃一晃地继续问,“所以,一大早起,你来做什么?”
钟隐月非说是一大早起,温寒也没话了。
他苦哈哈地笑着,跟着迈过门槛,进了山宫,说:“弟子一早前来,是……沈师兄!
?”
钟隐月闻言,脑袋一偏,就见沈怅雪也从卧房走了出来。
他关好门,一身白衣飘飘,对着温寒笑着点点头。
温寒惊疑不定:“沈师兄,你在山宫过的夜么?”
“事发突然,才在此处过了一夜。”
沈怅雪答道,“师尊昨夜吃了醉,我恰巧来了山宫,便照顾了师尊一夜。”
“竟是这样。”
温寒惊异着,又转头,“师尊为何醉了?”
“少问那么多。”
钟隐月不理这个问题,扶着脑袋坐到一把木椅上,一脸疲惫地问他,“到底何事?我今天头疼得厉害,这两天都打算闭门不见人了。”
“啊,倒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温寒说,“虽说打扰师尊清净了……但……”
温寒说到后面,有些支支吾吾。
他的眼神不太自然地瞟了几下沈怅雪,神色颇为为难。
钟隐月看出来了他的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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