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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!”
“裴叙师叔,那都是误会,你听我说……”
裴叙手中紧握画影剑,指节泛白,视线凉薄看着众人。
“从今日起,所有人不准再踏入飞云峰半步。
违者,逐出太羲宗。”
裴叙说完,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转身离去,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姿态。
若不是今天这群人大张旗鼓找过来,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知道自己离开后,燕琨玉过得……是这样的日子。
可为何……那些燕琨玉寄给他的纸乌中他怎么一次也没见过对方的抱怨。
他有认真看过玉儿送来的纸乌了吗?裴叙也记不清了。
赶走剑修,裴叙急切回到竹屋。
“玉儿。”
可进到屋中,看到的却是玉床边上敞开的窗……刚才还躺在那玉石床上的燕琨玉也不见了踪影。
风吹起床帏,裴叙向前走过去时,看到上面被脱下后留下的衣衫,而下一瞬,风刚好吹起玉石床上的纸乌。
一道金光闪过,纸乌化作飞鸟,朝裴叙飞过来。
飞鸟落在裴叙掌心,展开后,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。
‘今我自由,心无疚,随意度春秋。
怀夕三魂已不在我体内,今日起,师徒陌路,此生不复见。
’燕琨玉向来体面,若非被伤到痛之入骨,不会说出这样狠的话。
裴叙茫然无措,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可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,就已经是错了。
看完燕琨玉留下的话,裴叙心中只觉得不畅快,闷得他透不过气。
这无情道已到了最高境界,动情都只是笼着淡淡哀愁似的。
不真切。
他抬手紧紧攥着心口的位置,脸上依旧是没什么波澜。
却觉得那里一点点变得痛了。
--太羲宗外。
穿梭云端之上,浑身白羽,身后一条青色蛇尾。
稍一振翅,便达数十里之外。
有什么人躺在酸与背上,细看时发现那人只有里面一件里裤未脱,外面穿了一件对襟广袖纱褂,随风翩起。
乌黑的发垂落在一旁,衬得他薄纱下的皮肤更白皙了些。
他本是双目紧闭,穿越云层时,手掌忽地动了下,那只手骨节分明,手背青色脉络交错,轻轻抓住了酸与的脖颈的一撮毛。
“酸与,带我去长留山吧。”
燕琨玉声音温柔,带着刚醒来的虚弱,却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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