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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他也想去洗个冷水澡静一静了,姜岁呼了一口温温热热的气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小心地撑着床垫支起来,一点点爬着挪过去,用外套把帐篷角落里的摄像头蒙住了。
姜岁脱离了那个快让他透不过气的怀抱,他坐起来,寻找着自己的手机,余光看见自己老公动了动眼睛,似乎快醒了。
孟从南刚睁开眼,就自己老婆铺头盖脸的一句,“你还好吗?”
他怔了一下,用眼神示意,“?”
姜岁头一次这么安分,乖乖巧巧地跪坐在远离孟从南的角落,眼神有些担忧,“我把摄像头蒙住了。”
又捂着领口别着的麦,用气音说,“但是麦不能摘下来。”
他其实没有感受到,
但不妨碍自己的猜测。
孟从南坐起身,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老婆在问什么,他似乎觉得好笑,“没有。”
他想说些什么,又想姜岁应该不喜欢这个话题,改了口,“即使有也做不了什么,换衣服出去吃早餐吧。”
姜岁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冤枉人家了。
他被自己的脑子色晕了,羞愧片刻,安安静静地“哦”
了一下,扯住自己的外套爬出帐篷,同手同脚地把衣服和鞋穿好。
早餐是他们自己准备的,吱吱和沙拉分享了自己带过来的吐司,孟从南用节目组的餐具煎了鸡蛋跟培根,简单地夹进吐司里。
作为回报,也绅士地给两位女士准备了一份。
姜岁喝着赞助商的牛奶,一边吃着简单的早餐,一边看群里的消息,导演说今天的行程是爬山。
他们现在在半山腰,徒步走上去可能得一两个小时,越野车也能直接开上去,但没有体验感,也拍摄不了太多镜头。
闻云也给他发了消息,问他怎么样了。
姜岁回——[今天去爬山]
闻云秒回——[我问你这个了吗?我问你跟你老公怎么样了]
闻云怎么也这么喊孟从南了?
姜岁犹豫了一下——[再看看]
下一秒他手机就响了起来,闻云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,姜岁手忙脚乱地按了静音,对工作人员说,“不好意思,我能把麦摘了接个电话吗?”
跟拍老师点点头,把摄影机挪到其他方向,姜岁走到一边才按了接听,“我在拍节目呢,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?”
闻云语气狐疑,“岁岁我跟你就差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,你不说我也知道,再看看什么,你动摇了?”
姜岁安静了一会儿,急匆匆的,“没有。”
他说,“导演喊我了。”
他把电话挂了。
这个问题直到姜岁爬山结束他都没想清楚,他们下午四点的时候开始爬山,等六点了才到山顶。
姜岁很累,累得话都说不出了,倚在孟从南身上,支着登山杖的手都稳不住。
吱吱跟沙拉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撑不住了,两个人吵了一架,一个说是不想爬了,一个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,她们都要分开了为什么还不留下一个美好的纪念。
最后两个人冷战了半小时,手拉着手一起走到了山顶。
然后是全职太太柳曼,她本身常年在家很少运动,吕兴一个白领,身为坐班族,更不用提了。
走到一半就双双跟节目组说了放弃,大概是觉得面子难看,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,接他们回去的车停在路边,车门还没关上就对对方抱怨了起来。
俄罗斯男和运动员的组合倒轻轻松松,两人一路走一路停,颇为轻松释然地到了山顶。
姜岁原本也想放弃,但他听见吱吱和沙拉说摸话,还是决定坚持了下来,被他老公托着手臂,牵着手带了上去。
后面还有小半段的时候实在撑不下去了,孟从南揽住人的腰,低声询问,“要不要喝点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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