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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等胡部堂。”
海瑞做了定论,随后他又问道:“现在随着淳安建德情况好转,生产队的效率正在慢慢降低。”
“人之常情,”
李青云早有预料:“当生活逐渐好转,由无产变有产,心思自然就不会放在生产队上。”
海瑞:“以前是集中力量办大事,现在大事办完了,自家的事就变得重要了。”
李青云:“告病请假人越来越多了,更多的百姓开始关注自己手底下的桑田农田。
对于生产队里面的任务已经不大上心。
别人的始终比不过自家,也是时候改了。”
“改,而且要快,”
海瑞对手底下那群官吏太了解了,“在搞出人命之前,就可以把生产队模式停了,换回以前。”
李青云:“可以留下来,新制与旧制并存,每个月给队长发点粮米,把体制留下来,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,以后还可能会有大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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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抚衙门里,何茂才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,大动肝火。
“这群狗娘养的徽商,出尔反尔,放我们鸽子,别让老子找到机会,不然……。”
郑泌昌眼神阴冷:“几个商人哪里来的胆子敢和我们斗,说的好好的,突然说不来就不来了,背后肯定有人通知他们。”
“那是谁,”
何茂才的大嗓门吵得震天响:“总不能是胡宗宪提前察觉,他不是在前线打仗吗,哪里来的情报和机会告知他的同乡。”
郑泌昌也很恼火,他的计策屡次失败,都不由得怀疑自己,是不是安逸太久了,手段生疏了。
“你先别急,杨公公和我们还在一条船上,咱们还有时间,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郑泌昌安慰何茂才,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。
“那凭什么就我们到处忙,他姓杨的屁都没见放一个,钱是大家一起贪的,大堤也是大家一起毁的,我们出了事,谁也逃不了干系。”
何茂才愤愤不平。
郑泌昌知道是这么个理,但活命的希望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,何茂才气话说完,该干还是要去干。
想想前车之鉴,常伯熙和张知良死前只知道哭喊李玄救他,但李玄又能如何,也是一个死法。
“老郑,你说句话啊,快想想办法。”
“别吵,我这不是在想吗!”
郑泌昌沉默了一会儿,沙哑着嗓子说道:“眼下咱们的麻烦说多不多,就两个,一个是军需,一个是改稻为桑,只要做好了,浙江的这些丑事咱们都能遮过去。”
“军需需要钱,很多很多钱,那些官员不好得罪,已经榨不出油水了,咱们只能像之前那样办。”
何茂才问道:“怎么办?”
“还是老办法,找富商,找南直隶,安徽,江苏的,能够吃的下沈一石作坊和丝绸铺的富商,把沈一石的家产卖出去,钱就有了,再让那些富商承办丝绸生意,这样改稻为桑也能完成。”
何茂才有些不自信:“去哪里找这种……富商?”
他本来想说冤种,但想想也不是很好听。
郑泌昌:“那几个徽商最适合不过,既是胡宗宪的人,手底下也有钱,吃得下这生意,可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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