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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车的后厢宽阔,放一个箱子绰绰有余。
黑衣男子向着赵春孟作了个“ok”
的手势,大功告成,一会儿,箱子便会由挟持着的聂皓天专车出境。
林间一声极轻微的鸟叫,“吱”
的一声,聂皓天袖子中藏着的车辆遥控器突然启动,车子后厢迅速关闭,而车前方突然向着空中喷出浓雾,浓雾升起的时刻,聂皓天右手的匕首如离弦之箭,精准而快速的向着赵春孟飞去……
“你去死……”
赵春孟这一声暴喝噶然而断,伴着纪敏如惊恐万状的尖叫。
浓雾笼罩的山道人声鼎沸,枪声、打斗声响彻清晨宁静的山间小道。
浓雾渐次消散,是聂皓天的声音:“头狼,7点钟方向。”
伴着他的声音,淡雾中带着防毒面具和夜视镜的特种兵清晰现身,齐齐扑向南山东北方方向,林间惊起飞鸟,山头尽处,一个大型滑翔伞从山头滑向高空,子弹掠过滑翔伞的侧方,赵春孟还是从空中向远方滑去。
一名特种兵跑近聂皓天:“又跑了!”
“他逃跑的技术倒是练得不错。”
聂皓天眼底锋芒毕露,冷然道:“收队!”
“是,首长。”
迅速的撤退,只一会儿,刚才还被特种兵占领的山头,便褪尽战斗过的痕迹。
在战事中被杀或被捕的黑衣大汉全都被带走,就连山道的脚印、树枝上的血迹都没留下,清风吹过,似乎也只有山间野花的清香。
聂皓天站在原地,看着赵春孟离去的方向沉思。
没有太多打胜仗的欢喜,他却在考虑下一步棋。
狡兔三窟,但尾巴总还是揪在他的手里,赵春孟和“gd”
,迟早都得落在他的手里。
“妈妈,妈妈啊……”
林微哀绝的哭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,他跑前两步。
只见林微正抱着昏迷的纪敏如大声呼唤,她哭得凄楚,披散着头发伏在妈妈的怀里,揪着她的胸口一声一声的唤:“妈妈,醒啊妈,呜呜呜,你不能不要微微,微微怎么办?怎么办?妈妈……”
难道?
他强逼自己镇定,蹲下身子,手指娴熟的触到纪敏如的颈动脉,脉搏有力,她颈侧的鲜血发散着血液的腥咸,但她的颈部周围并无外伤。
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把凄惨痛哭的林微抱在怀里,他亲一下她的发丝:“妈妈没事,她只是吓晕了而已。”
“是吗?”
林微抬起头,望着他,如同望着很遥远的地方,迷惘的眼神显得凄凉而无助。
“是的。
你啊……”
他握着她的手指放到纪敏如的颈边:“你摸。”
她以手静静的按着纪敏如的颈动脉,指间强烈跳动的脉搏让她由哭转喜。
妈妈没事,在这样的乱局中,被赵春孟以枪指着头,聂皓天飞出的匕首擦着她的颈边刺入赵春孟的手肘。
妈妈,谢谢你,在这么危险的时刻,活了下来!
聂皓天怜惜的望着林微,心中思绪万千。
虽然说受过3个月的特种兵训练,但真正兵刃相见,她还是吓到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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