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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?”
“我说的对吗?”
脱掉的袜子被随手放在一边,兰濯池手上的动作没停,简单的行为像是在操作大型精密仪器,又更替好新的白袜。
然后支起来身子,不厌其烦地擦拭着手指。
“嗯。”
“有所求,就要即刻得到。”
过于修长的手指苍白细瘦,骨节分明,黛色的血管明显,在所有人的注目下,撕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透明手套,材质不明。
下一秒,宋长野就明白他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迟莺尖巧的下巴被苍白的手指捏着,兰濯池在他面前微微俯身,冷淡地垂眸,凑了过去。
鼻腔萦绕着淡淡的水汽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霜雪气息,凌冽而寒凉,像是置身在深海,又像是在冰天雪地中。
来不及思考更多,湿滑的舌尖顺着撬开纯白的齿列。
迟莺抓着兰濯池身上的校服,眼睛睁大了,眼前是一片漆黑,完全看不到任何,连拥抱都仿佛在拥抱一整块冰。
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,以至于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有些年头的风扇扇着温热的风,窗户的门没有关上,宋长野僵着身子,正看到迟莺被吻得要哭不哭,水红的眼角垂着,粉舌头被舔着吃。
咂摸黏连的暧昧声音,夏日的空气,一切都被包裹在私有空间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迟莺捂着唇小口小口吸气。
唇肉濡湿,眼睑下湿红,吻得莫名其妙。
被舌头侵入时有些诡异的感觉,舌尖还有全身,都是电流涌过的感觉。
兰濯池没再继续,扯下来迟莺被挽上去一点的裤脚,整理了一下迟莺身上被揉乱的衣服。
“快上课了。”
教室后面高高悬挂的钟表时间停在了饭点结束的时间,宋长野半晌,才冷嘲似的,带着人离开。
十二点三十五。
凌乱的桌子自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。
卷子一张张发了下去,每个人像是被操控的人偶,神色呆滞。
迟莺受了惊,被人吻得缺氧,接过来卷子后轻声道谢,才呜呜呜跟系统抱怨。
“很奇怪。”
迟莺回味着被吻的感觉,整个后背都是凉的。
卷子被压在胳膊下当垫料,系统看着笨蛋行云流水熟稔万分的动作,有些无语。
【怎么了?】
迟莺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那种感觉,伸着手努力比划,“就是好奇怪,像是被蛇钻进去一样,凉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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